苗豆豆打开手电筒，顺着那道缝隙打了进去，冷白色光照下，有暗褐色痕迹浅淡地在上面拖出擦痕。
海绵柔软，对液体吸附力强，而这一处破口面积不大，被掩藏在皮质角落里，若非被冯鑫鑫手指压下，仅凭肉眼来看，在大片荧光反应中，极容易被人忽略掉。
冯鑫鑫眉心微皱，从工具包中取出工具：“苗豆豆，拍照。”
“好。”
摄像头对准了那处靠近地板与包厢墙壁之间的沙发皮面夹角，看冯鑫鑫动手将那一块皮面连带着下面被划破的海绵完整切除，最后呈现在众人眼底。
“角度上呈斜切，由浅及深，最后沾染了血迹的东西在填充海绵上形成切割面，”陆怀一带着手套的手将那块海绵微微翻了个面，“沙发皮面切面完整，海绵切面平滑血液刮擦痕连贯，里面填充海绵密度较高，无明显挤压痕迹……说明在皮面破开、海绵被划切开时，锐器刃面狭窄且锋利度极高。”
“在海绵截面上形成刮擦痕的血量并不多，刮擦痕只持续了不到七毫米，海绵内部没有多余血液吸附，”冯鑫鑫眉心微皱，“目前来看，这条痕迹和路晓菲死亡相关，但我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在这么锋利的同时，还能保持一定的韧性。”
“韧性？”郁未真有些疑惑。
“如果只是斜切面，那没什么，但刮擦痕随着切面在底部变换了角度，”冯鑫鑫指着l型缺口最底部，示意郁未真仔细看，“如果是刀具，想要这么干净利落地形成这么一个l型角度，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刀身的存在，刀刃哪怕破开表层皮面，也没法形成这么尖锐的切角……同样，随着刀刃转向，刀身本身的宽度以及刀背的存在，势必会对l角以外的海绵形成碾压摩擦痕迹，造成多余的血液刮擦痕，但这个破损处血液刮擦痕连贯，明显是一次刮擦造成的痕迹。”
“所以排除了刀具的可能——哪怕是锯条都不可能做到这么干净利落的破损面，所以它本身存在锋利、宽度极小、呈随意变换角度的特点。”
比锯条宽度还要细、还要锋利的东西是什么？
“线锯？”苗豆豆盯着那块海绵想了想，“那也不对，线锯条看上去是一条钢丝，但钢丝上往往还分布着尖刺状锯齿，做不到切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