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室内淡淡的尸臭味则大多来自于地面以及一些尚未完全被尸水腐蚀、细菌消解完全的丝织类物品上附着着，味道极淡，却一直萦绕在众人鼻尖，挥之不去。
郁未真招了招手，那靠坐在电脑桌前看戏似的胖男人便身不由己地飘了起来，跟着飘进了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捏着的纸人身上。
下一秒，郁未真掌心里躺着的纸人凭空弯腰坐起，还动了动手脚。
趁着没人往这边看，她翻手将纸人捂进手心里，避开人找了间空余的屋子。
程序一脸好奇地凑上来：“这到底什么原理啊。”
“你都不知道，还来问我？”郁未真摊开手，让那立起来的小人上了掉漆的破败桌子，“肖乐，开口符。”
肖乐应了一声，从随身的背包里翻出来毛笔朱砂，伸手将纸人按倒在桌面上，提笔在上描了个鬼画符：“我也是第一次画，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符文鲜红，随着朱砂洇进了黄色的纸人身体里，紧接着，就见那小人嗤嗤笑了两声，开口道：“效果好的很呢……”
“好用就行，”郁未真道，“说说吧，叫什么名字。”
“嗳，朱森，”黄纸小人盘腿在桌子上坐下，说话间声音里还带着些嘶哑，像是好长时间没跟人有过交流般的生疏，“我说，你这纸人有古怪啊。”
“本来是一张真言符，”郁未真道，“不是给你准备的，但谁让你刚好撞上了呢。”
“朱森，”陆怀一道，“刚才送咱们过来的那个，是不是提过一句说这地方原来的厂长姓朱？”
“那是我爸，”小人弹了弹腿，姿态悠闲，“见事不对，早跟着他养的女人卷了厂里的钱跑路了。”
“然后这地方分得分，卖的卖，也就剩这么一栋早年的筒子楼，想出手也没人肯接，”朱森道，“早就听说这一带要拆迁了，结果一直到我妈病逝，也没见着上头有拆迁的动静。”
“拆不了吧，”程序道，“这一片儿地人员混杂，新旧小区混在一起，还有些新盖的商住楼……本身这种犄角旮旯里也没什么发展的势头，拆起来还麻烦地一批。”
“刚外头那尸骨是你的么？”陆怀一问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