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没迷路,最后人把他们领到一个早些年就废弃掉的筒子楼里。
这地方早些年是厂房,后来因着生意不济这块地就慢慢荒了,当初主家把这一块地皮给拆分卖了好几家,就剩这一块员工住的筒子楼还砸在手里没人要,这么些年下来,早成了鬼屋。
片警引着他们上楼,继续跟他们说这片房子的历史:“这里没水没电,荒草长了一大截,窗户也都是破的,外头还上着锁,一般人绝对不会往这儿来,但是今天进行摸排的时候,这儿有拉过来的网线,私接的电线,室内还有死尸味,但一时半会儿还没摸着尸体被放在哪儿了。”
年轻片警拉高封锁线,让他们进去,跟他们摆了摆手:“就这儿了。”
郁未真等人跟他颔首,快步跟着进了现场。
封锁线是在楼梯口直接拦着的,楼道里的窗户早就破破烂烂的,这会儿被风一吹,有一股淡淡的尸臭味在楼道间浮动。
现场里面刑侦大队的人正在里面忙碌,见了陆怀一他们进来不由停了停手里的活计,跟他打招呼:
“陆支队。”
“陆支队……”
室内实际进度比带路的片警所知道的更快,尸体已经被找了出来——或者说,已经不能说是尸体,那是一具已经完全白骨化了的骨头架子,从骨头架子的姿势摆放来看,人死前没经受过什么痛苦。
此时骨架的一只手搭在桌子上,一只手搭在腹部,两条小腿搭在踏脚上,由电竞椅承托着整个骨架的分布,头骨微偏,而电竞椅外部理应存在的海绵织物等都已经空空如也,唯有塑料龙骨做就的人体工学承托架还依旧挥发着自己的作用,不曾让这一摊骨头架子彻底散落在地。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陆怀一招手问道。
冯鑫鑫腰部受伤,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不能跟着他们一道出行,底下刑侦大队的痕检科人员还在进行整体性质的材料采集,尚未得出一个结果,此时见陆怀一开口问,只得朝着他摇了摇头。
“支队长,”原先跟在陆怀一手下办事的负责人陈恭此时摘了橡胶手套,“基层的人跟着网侦过来摸排时候发现的,这人死了时间不短,但一直没人发现,现在身份还没确定,死亡时间什么的也都还没个结论,暂时也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