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乐电脑椅微转，将视线定在桌上的另一台电脑上，敲打指令的手速度飞快，不多时，便将自己需要的东西在数据流中提取出来：“找到了，虽然用的是国外服务器，但马甲之后的ip主要还是集中在国内。”
肖乐将查出来的ip地址导入网侦内部系统，大量红点开始在地图上出现，以京都为中心，零零散散围绕着帝都分布在全国各地，而随着肖乐手下鼠标的缩放，地图面积大幅缩小，只有标注在上面的红色标记密密麻麻挤在一起格外触目惊心。
“我做一个假设，”肖乐正色道，“如果每一个红点，都意味着像蒋黎这样的存在，或者说，已经替代了原有的人，成功融入社会，那么现在在地图上标注出来的，无疑是国家失去掌控的存在。”
肖乐指了指扔回去后被小铃铛继续固定在会议桌上飘着的男鬼道：“像这种的，建国以前的鬼，还有比他更加古老的鬼，在我看来几乎无法融入正常人的社会。”
“你凭什么这么说？”男鬼，也就是任生平骤然抬头，“如果不是你们，再过上一两年，我和蒋黎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你对生命没有敬畏之心，”苗豆豆道，“你们所谓的寄生，本来就是一种慢性谋杀，是苟且偷生，是拿别人的命来换自己的命……你们那个时候，应该还是战争年代，活的不容易，我们能理解，想继续活着，论理来说，我也能体谅。”
“但这不是你们占据他人身体，慢性谋杀的理由，”苗豆豆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让我猜猜，等你完全替代了蒋黎之后，下一步的目标又是谁，杨淼？”
“你以为你们现在的和平是怎么来的，”任生平面色也随之狰狞起来，“如果不是我们那一代人的牺牲与抗争，你们能有今天？站在先代人的骸骨之上，享受着先辈的牺牲，换来你们如今优越的生活，不思感激就算了，还……”
“省省吧，”程序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虽然你可以勉强称得上是先辈，但说句自私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历史已经是历史，我们崇敬着的，是那些抛头颅，洒热血，一心为公的革命先烈……哪怕活着的，却也是从最简朴的年代慢慢走过来的，不拿百姓一针一线，用心干实事，哪怕是对着我们这些个小辈们，也都教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