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或是科学……”
她嗤笑一声，蹬着椅子原地旋转了一圈，然后视线再次落在那被八角宫灯吐出来的男鬼身上：“还记得他说过什么么？”
“记不清了，我帮他重复一遍，他在最开始的时候说——他是蒋黎，蒋黎是他，”郁未真的声音缓缓冷了下来，“如果说，到最后，他真的变成蒋黎了呢？”
“他是男人，蒋黎也是男人，但不意味着，男鬼，上不了女身，”郁未真眼底的情绪缓缓沉下，“渡魂灯上，除了小铃铛之外共有十六对龙凤，龙魂镇压，凤凰涅槃，更有三十二个内外刻满佛经的铜铃，铜铃一响，佛经一颂，非在灯内，当得渡化。”
“……他是人，而非鬼，他占据了那不知姓名的女子的身躯，由鬼成人，”夏日的上午，室外阳光炽烈，室内却一片阴寒冰冷，“古时候，鬼上身能暂避鬼差，若是当真冒名顶了人的躯壳，便能暂时跳脱轮回，夺了原主人的一世气运，重获新生……”
“所以，他才敢碰这渡魂灯，所以，他才不怕这渡魂灯上渡魂铃响。”
浮在半空中的男鬼在一片寂静中，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怔怔然看着郁未真，然而依旧没有说话，只有眉心用冥文书就的契字，若隐若现。
“郁姐，你过来看看这个，”角落里，一边黑系统，一边听着他们分析的肖乐忽然出声，显示在他其中一个电脑屏上的，赫然是手机桌面图标，图标简单大方，灰色的背景上，印着一个与男鬼额心冥文一模一样的契字，“在蒋黎手机分身里翻出来的异常代码，还原之后就是这么个东西，里面很多我无法解读的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