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顶灯无声散发着刺眼光芒。
她下意识撑着床铺坐起：“蒋黎呢？”
“被带回去了，”熟悉地声音响起，见郁未真醒来，陆怀一将暖瓶里的水倒入杯中，直到杯子里的冲泡物被充分化开，这才递给她，“补充点糖分吧，休息好了，咱们商量商量蒋黎怎么办。”
带着姜特有的辛辣感伴着甜腻味充斥着郁未真的鼻腔，昏睡了整个后半夜的郁未真捧着杯子，看陆怀一在床尾俯身缓缓将她背后的床铺升起，最后恰巧停在一个让人靠着舒适地角度上。
“我调了一下你存在系统内部的体检档案，”陆怀一叹了口气，“痛觉敏感，再加上身体内部有先天发育异常，下次特殊时期及时说。”
“现在他们确实还没成长起来，但压力你都一个人抗了，还让他们怎么成长？”陆怀一拉了把椅子在她床边坐下，“说说看，昨晚上都什么情况。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你都看出来什么了？”
郁未真沉默着，杯子熨帖着掌心皮肉，烫出一片微红。
半晌，她才眨了眨眼，刚回过神来似的：“杨淼和冯鑫鑫呢？”
“程序肖乐带着杨淼回市局，冯鑫鑫苗豆豆现在还在骨科，昨晚上做完检查才发现她腰上紫了一片，皮下淤血严重，检查结果是腰椎骨折，”陆怀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最近一段时间，估计她要请长期病假了。”
郁未真捧着杯子微微点头，复又问道：“昨晚上执法仪记录倒出来了么，我记得你昨晚上好像检查过蒋黎伤势。”
“导出来了。”陆怀一将笔记本打开，抽调出昨夜拍摄视频，找到自己执法仪编号，将上传到云端的视频缓存打开。
视频右下角标注着时间，郁未真拖曳鼠标将进度拉到陆怀一检查蒋黎时的画面，最先映入执法仪的就是蒋黎那张失去意识的脸，脸色在强光手电下白得吓人，却更显得他眉心发暗，有一道暗黑色印记在其额间若隐若现。
“昨天我就想问了，”陆怀一将手指点在屏幕上，恰是那道符文所在的位置，“这是什么？”
“冥文，”郁未真捧着杯子喝了一口，入口偏烫的感觉却让她眼底一片冰寒，“这是一个‘契’字，意味着，呆在蒋黎身上的那只老鬼，是他自愿请上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