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程小姐我们就先带走了，”郁未真道，“融新高层的管理人员变动，可能还要麻烦程老先生多多忧心。”
程信知叹了口气：“应该的，应该的。”
说是这么说，老头的一双眼睛却都记挂在程思远身上，眼底满是忧虑与不舍。
“爸，”程思远上前跟他抱了抱，“没事的，这两天让小行过来照顾你，别老是跟小行赌气，他还小，你得多提点着他，顺着毛摸。”
她的手臂有一瞬间的收紧，最后还是在老人消瘦的背后拍了拍：“我走了。爸，照顾好自己。”
程思远松开手，目光在程信知脸上定了定，露出一个笑脸，转身率先走了出去，只有面对着她的众人看到那落到地板上的晶莹破碎。
众人朝着程信知点头，依次从106病房里出去。
“剩下的那些精气，咱们不取回来么？”苗豆豆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还剩了个底。”
“没有取的必要，”郁未真道，“只要程小姐不主动从情绪瓶中的一次性契约中抽取精气，氧气瓶里的精气早晚会用完……精气离体，早就不知道谁是主人，取出来也没用，反倒浪费。”
程思远沉默着，没有说话。
“走吧，”陆怀一道，“回去还得做笔录口供，确认制作人、制作方法、制作手段，还有的忙。”
一行人带着程思远匆匆自南山医院出来，乌尼莫克刚将车倒出来，陆怀一的手机响起。
陆怀一听着对方报告过来的结果，最后交代两句将通话挂断，对众人道：“欧信跑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朝着陆怀一看了过去。
“不可能，”说这话的是程思远，“他不可能跑。”
“你这么确定？”程序转头，对上坐在后坐中间的程思远，“万一呢？”
“没有万一，”程思远将头发挽了起来，“我和欧信已经定下婚盟，一旦他反悔，我自有感应。”
“婚盟，古时两姓结亲，姻亲同盟，”郁未真道，“后来放在玄门人身上，就有点道侣的意思，盟约一定，昭告天地，生死同舟，气运相连——比现代的那些个结婚证还要有效力的东西。”
“……玩还是你们会玩，”程序道，“还要昭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