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现代社会，有些东西放在过去，真的是连想都不敢想，”白色人形道，“但也到此为止了。”
“你说得对，我是水族，与世无争，也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攻击手段，只剩下活得久。所幸种族天赋神识修炼的还不错。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今天来了，那就留在这替我保守秘密吧。”
白色人形缓缓在原地散开：“为了些蠹虫，你倒是甘愿与人做走狗。”
人形散去，屋外有人敲门：“徐小姐，附赠的水果与点心。”
如今的包厢里，哪里还有徐颖的身影，只有一小堆纸灰香灰混合着潮湿水汽堆做小坟似的落在地板上。
郁未真下颌微抬：“开门。”
说着开门，她手里的枪却不知从哪里抽出来，转瞬间拉开保险，稳稳锚定了门口的方向。
冯鑫鑫开门的手一顿，拧上握把缓缓拉开。
早在开门的一瞬间，冯鑫鑫身上汗毛倒立，只见一把带着锋利锯齿的面包刀顺着门缝朝下劈来，险险在她眼前划过，映出一片寒芒。
下意识后退一步，腕上使力又将门给推了回去，门缝间夹着将近二十厘米长的刀刃，因着受力尤在半空晃了两晃。
“是厨师，”冯鑫鑫抵着门道，“面部带有不自然狞笑，眼睛通红，面部、脖颈青筋明显，血管有明显曲张，怀疑精神正处于不正常亢奋期。”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面部似乎笼有红色水雾，自外部从七窍处向内渗入。”
那红色的水雾并不起眼，但因着她眼睛的特殊，还是在开门的瞬间捕捉到了一丝异常。
“看清楚有几个人么？”陆怀一上前，替她压住门板，沉声问道。
“没有，但至少三个以上。”
“一共六个，”肖乐道，“我侵进去了他家网络，已经接收各处监控摄像，门外现在堵着的有六个，还有在路上的以及spa做到一半的客人——这会儿都在朝着咱们这边过来。”
话音刚落，肖乐草了一声：“摄像头失效，都被挡住了。”
程序在他旁边，眯眼看着他的平板，道：“全是水雾，光折射下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