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顾家的大礼还在后面。”
仿佛只是闲聊一般,江寄年随口问道:“哥哥觉得人性可以恶到什么程度呢?”
“嗯?”江问疏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这个问题比较哲学,也没有定论,但我还是阿飘的时候曾有意或无意地遇见过许多黑暗的事情,究其原因,不过是一己私欲。”
有为了乞求下一胎生出儿子而给刚出生的孙女颅骨上钉入钢针的老人,有为了换上赌债而强迫妻女□□的酒鬼,也有为了好玩而虐杀三岁孩童的未成年学生,还有生性扭曲杀人只按心意的罪犯……
如果要细数人世间的黑暗,那么相信没有人能够对着哪一件事情言之凿凿地说这就是世界上最深的恶意,因为总有新的事情能刷新人们的下限。
所以……
“所以,人性是最不能高估的。”江问疏淡淡地总结,“而人心则是最不容阳光直射的。”
不过江问疏说话一向不喜欢说死,尤其是之前江寄年的黑化值一直稳稳地停留在四十的位置,前几天好不容易下降到了二十五,江问疏说什么都要稳住这个数值。
于是他补充道:“不过,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这个世界仍旧是真善美居多,就像会有人为了挽救他人的生命而甘愿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也会有人愿意在漆黑的小巷为往来的路人亮起一盏灯。在太阳所照拂不到的夜晚,还会有皎洁的月亮在天空中守望。”
看着江问疏关切的眼神,仿佛生怕他走上歧路的担忧,江寄年顿了顿,而后慢慢地笑了:“那哥哥就要当我的那弯月亮,哪怕在夜里,也不许逃跑。”
江问疏总觉得江寄年的话怪怪的,可又品不出来,便索性不再多想。他理所当然地点头:“只要年年乖乖的,我当然不会离开。”只要江寄年一直这么乖,黑化值再下降个几点,他就能永远留下来了。
不过,他们不应该在讨论顾家的事情吗,怎么说起这个了?
江问疏疑惑地看着江寄年,江寄年则将他揽进怀里,轻靠在他肩头,声音有些沉闷:“哥哥听说过九年前的青凰山地震事件吗?”
九年前,江寄年九岁,青凰山,江寄年养父江云成的事故之地。
江问疏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