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年确实问题不大。
他的反应很快,几乎是看见对方动作的那一刻他就开始躲避,即使因为关心则乱没能躲过第一颗子弹,也只是受了点擦伤,反倒是那个受了江寄年一脚的匪徒差点落了个半身不遂。
“哥哥,我真的没事。”江寄年无奈地看着江问疏小心翼翼地为他拆下纱布,活像他已经成病危人员一样,“只是一点擦伤,没那么严重。”
“什么叫只是一点擦伤?”江问疏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这叫只是一点擦伤吗,差点被子弹生生剜去一块肉这叫擦伤?”
江问疏看着江寄年手臂上那明显的灼伤,心疼得要命。
这还是江寄年反应快,只是与子弹相擦而过,但凡再靠近一毫米,就绝不是这点灼伤这么简单了,最差都得是一个凹槽。
只要一想到因为他的失误而让江寄年遇见这样大的风险,江问疏就一阵自责。
他无法想象,一旦江寄年反应再慢一点,会发生怎样的后果。
多年来支线任务的顺利进行到底让江问疏放松了警惕,哪怕知道会有危险,却因为过于自信而轻易疏忽了可能的变数。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惧怕的阿飘了,如今的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会受伤、会疲惫、也会无能为力的人类。
那一瞬间,他只来得及眼前一花,江寄年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子弹与他相错而过,枪声惊惶刺耳,旋即是枪支被踢落在地的脆响。
他不知不觉间又回想起了那天的事情,像令人心悸的噩梦,在脑海里反复盘旋。
“哥哥?”江寄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提醒道,“再不上药伤口都要好了。”
于是江问疏又被从思绪中拽了出来,小心地将药膏涂抹在伤口上。
这一番药上得很是艰难。本来只是简单的将药膏涂好就行,但江问疏一看就江寄年那几乎被擦掉了一整块皮的伤口,看着里面那模糊的血肉,心里就一阵发冷,手抖得不成样子。
要是换他自己承受这样的伤口,江问疏都不会有多少的难过,但一想到年年是为了保护他,江问疏就一阵难过。
江寄年也没有催促,只耐心地等待着江问疏给他上药。
这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