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的花来,又是以怎样的绝望迎接了所有的摧折,最后,腐烂在无人知晓阴暗里。
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尖泛起,窗外绚烂的城市灯光在他眼中逐渐模糊成一个个斑驳的圆点。
从未有过的尖锐的憎恶自心底升腾而起,既是对世界对江寄年的恶意,又是对过去无法改变的无力。
甚至哪怕是现在,哪怕束缚在他身上的针对外来者的约束已经消失,但他依旧要满足这个世界的基本遵循。
良久,江问疏克制下翻涌的情绪,指尖敲击着桌面,决定略过这件事,以免让好不容易才摆脱上一世阴影的江寄年重回噩梦。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让原本警惕的小家伙重新变得健康活泼起来,没必要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让年年回忆起那些不好的记忆,反正现在已经是新的一生,过去的没有必要再反复提及。
至于江寄年的年龄,唔,反正不论是多大,总不会比他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阿飘还要大吧?所以这个哥哥他当得理所当然。
哪怕年年是重生的,也别想越过他去!
很快就到了开学的日子,当江问疏把江寄年送到学校的时候,其实是隐隐松了口气的。毕竟哪怕是决定揭过重生这件事,但每次看着对方熟练地赖在他身上,江问疏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尤其是自从江寄年成年之后,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但偏偏找不出原因来。
又时候甚至给江问疏一种无端的危险感,仿佛正被危险的大型猛兽悄然狩猎。
最终,江问疏只能将其归咎于骤然得知真相后的不适应。
因此,当江寄年终于开学并即将进行一个月的军训时,江问疏像是所有终于将熊孩子送进校园的家长一样,不说欢歌庆舞,但也是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哪怕江寄年其实一点也不熊。
拖着轻便的行李箱走在宽阔整洁的校园里,江寄年看着身旁明显心情不错的江问疏,拉着行李箱的手一紧,若无其事地问道:“哥哥很高兴?”
他的声音分辨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江问疏也没有察觉到异样,他一边想着花店那边应该怎么安排,一边随口答道:“还好啊,今天毕竟是你上大学的日子,当然要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