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安安打着哈欠从外面走了进来,陈子意心中一喜,表面却不动声色,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继续看书。
“怎么回来了?”
“玥儿睡了。”安安解开衣带,开始换衣服,扭头瞥了他一眼,“我回来你不高兴啊?”
“还行吧。”陈子意压下翘起的嘴角,懒懒的翻过一页书。
安安撇了撇嘴,站着想了会儿,又把脱了一半的衣衫穿了起来,“那行,我去找玥儿睡。”说完转身就走。
“哎哎哎!”陈子意扔了书,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抱起她,“我开玩笑的,你回来我特别高兴。”
安安嗔他一眼,推了推他,“我还没脱衣服。”
陈子意对着她的脸蛋亲了一口,“我给你脱。”
安安看着给她放衣服倒茶的陈子意,好像还置身梦中,总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明明不久前,他们还矛盾重重,怎么突然就这样亲密了?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为别人放衣倒茶的画面,心中一疼,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连忙扭了头,拿起他刚才看的书,居然是医书?
“你怎么看这个?”
“在那边书架上拿的。”陈子意走过来,把茶水递给她,安安接过喝了两口,笑道:“那还是师姐在时拿来的,后来玥儿要看,便一直放在了这里。对了,你午后说师父炼制的药,效果你清楚,是有人用过吗?”
“嗯,玉尘曾用过。”陈子意接过她手中的茶杯,走到桌边放下。
“三师兄受过重伤?”安安往床里挪了挪,让出位置,等他上床麻利的钻进了他的怀里。
“那时候北燕的世家大族一直在后面给他们使绊子,北燕国君经人一查,发现是新政留下的弊端,为了给那些世家一个说法,便把玉尘下了大狱。后来许羽暗中把他救了出来,但却受伤过重危在旦夕,多亏了师父炼制的药,才转危为安。”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安安后怕,伸手摸了摸他的身体,“那你和小慕这些年有没有遇到危险?”
陈子意把头靠在她的头上,声音轻柔,“没有。”
安安抬眼看他,陈子意揉了揉她的脑袋,“真的没有,小慕在那年师父寿辰之前倒是生过一场大病,好了之后一直都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