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血腥的一幕。
当她知道,那个冒犯之人是宁阳国某位大官之子时,万分自责,生怕给他惹麻烦。
陈子意只是轻抚着她的脸颊,让她不要担心,然后便牵着她回了他的府邸,她这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随后几日还跟着他见了宁阳国君和宁阳太后,又随他回了均陵城,见了他的外祖父。
至此,虽然没有挑明,但两人都心照不宣,时常耳鬓厮磨的待在一起,弈棋赏画或品茗抚琴,亦或者只是坐在一起,也觉得甜蜜。
直到有一日,他突然酩酊大醉而归,拉过她便亲。安安吓得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还是雅雪的偶然闯入惊醒了他。
他猛地睁开眼睛,满目痛苦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跄踉而去。
第二天,安安还在为昨夜的事情脸红心跳之时,他已经一身清爽,神色淡然。只说即将元宵,要送她回桑山过节。
安安满心疑惑的跟着他回到桑山,才知道原来是她父王即将派人接她回去成亲。她百般不愿,抱着他哭了许久,最后终于说出了那句话,“你带我走吧。”
陈子意任由她抱着没动,静默良久,才问了一句,“你,确定?”
安安在他怀里用力的点头。
然后他便费尽周折,在汝南城主处拿来了婚书,请来了宁阳和南凌有名望的大族,还有她的义父。他的外祖父嘴硬心软,最后也来了汝南为他们证婚。礼成之后便抛下一切,带着她远走苗疆,在深山老林之中隐姓埋名,直到南凌国君找到他们,打破了所有的美好。
慧空师太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她。
安安擦了脸上的两行清泪,勉强扯了扯嘴角。
“师太,可会觉得我私自成亲,对父母太过不敬?”
慧空师太半响无语,良久才道:“阿弥陀佛。公主此事虽然做的略有不妥,但念在公主自幼在外长大,似乎也可以理解。”
“多谢师太。”安安行了一礼,深叹口气,满眼忧伤:“前不久我母妃拿来了我赠予他的信物,他平时从不离身,却出现在这儿,那结果不言而喻。如今他生死未卜,对于腹中的骨肉,我实在狠不下心。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希望能把他的骨血留在世上。”
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