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耍阴招。
沈意善那个哑巴就更不用说了,畏畏缩缩的样子看着就窝囊,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叫人凡心。也就那个病痨鬼当个宝一样,给人养孩子。
排除沈正书,他最要面子,不可能做自毁脸面的事情,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从村里回来的死丫头!
跟她生母韩姨娘一样下作,都离开府里这么久了,还要送个拖油瓶回来恶心人。
苏姨娘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眼睛都要冒出火星子,一口雪白的牙齿咬得嘎吱作响。她猛地拍了一下椅子把手,腾地站起来。
真是反了她了,才回来这么会儿时间就开始耍心眼子是吧,还害到自己头上来了。
“长本事了!”
苏姨娘狠狠地攥着自己心口的衣服,仿佛那是敌人的皮肉,想生生咬下一块来。耳边是女儿嗡嗡的哭声,她觉得颇为烦躁。
那野丫头才多大就会害人,意真怎么跟个痴呆儿一样,整日不是阿娘饿就是阿娘吃。她愤愤地把坐在地上的女儿提溜起来,几乎是泄愤一般的,把她扔在座椅上。
“你要是有那野丫头三分本事,会用得着在这里哭。”
意真哭了没一会,揣摩母亲的意思是觉得这事情是三姐姐做的,但姐姐在宴席上的表现也不像假的,而且她也挨了爹爹一顿打。
她吸了吸鼻子,怯怯地拉住了母亲的手,“孩儿觉得”
“觉得这件事三姐姐并不知情。”
苏姨娘简直要被气笑了,野丫头不知情?那谁知情?
她抱着礼哥儿离开了主厅,回到自己的卧房,也不管年纪小小的女儿在外面如何哀求,反正她今日是寒了心了。
自己这么耗费心力去拉扯两个孩子,有人还吃里扒外,好不好笑。
这边冻得跟寒冰似的,夫人房里的气氛岂止是热闹,简直是热火朝天。
除却年龄最大的沈令妤嫌吵早早回到自己的院子,剩下几个小的都聚在床边,跟嗷嗷待哺的小鸟似的,叽叽喳喳。
连平素最是安静的意善,也被二人带得多说了几句,夫人掐指一算,这小孩儿今晚说的话估计是去年一年加起来那么多了。
夫人刚刚给孩子们出了个题,大丈夫有什么必备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