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什么?快坐下?咱们哥俩儿不用这么客气,你也不用这么崇拜我,还要站着听?完全没有必要,坐下坐下!”李玉兰不由分说的用他那“熊掌”按在了虾白的肩头,
虾白先是肩头一酸,然后膝盖一软,不由自主的又坐到了那个草蹲儿上。
大哥啊大哥,我哪儿是跟您客气呢,我是想赶紧逃命啊!有时候误会往往就是这么产生的,您说您这么客气,我也不能直说,直说驳您面子,保不齐先给我弄个半死,活受罪,算了,发昏当不了死,爱怎么办怎么办吧。但是有一点儿,这次哥们儿要是能侥幸活下来,估计离当恶霸的梦想是不会远了!
“唉,这就对了,你做好了,听我说,对了,上次说到哪儿了?嘶…是不是说到我六岁的时候了?我记得六岁那年…”
“停,停,大哥,您这记性,好嘛,上次您说到您在洛都当禁军,曾经的你也是禁军中的王者,后来您说算了…”
“哦…对对对…”李玉兰这个“哦”字拐了七八个弯儿,听得虾白内心跌宕起伏。
“是这么回事儿,想当初…”李玉兰一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俺本是禁军中上等的人匹,禁军中的精锐才能入选作为武卒,大安武卒天下无敌!”李玉兰说着一屁股站起来,胸膛挺得老高。
“是是是,这个大家都知道,您快坐下接着说,好家伙,聊个天儿,一会儿把我的小心脏聊出来了!”
“哦,嘿嘿嘿,不好意思,激动了。唉,记得想当年啊,驿卒把征调令寄给我的时候,我是三天三夜没睡着觉啊,就跟吃了五石散是的,浑身燥热亢奋,像有一团火在烧,烧的我恨不得只身前往狄奴的地盘儿,把他们全都杀干净来报答陛下!
到现在想想,哼,还真是有些讽刺!”
可不是讽刺吗?好好儿的大安武卒不当,结果落草为寇了,被官府撵到这儿来了。啧啧啧,这事儿搁谁身上谁都后悔啊,锦衣玉食到现在落魄寒酸,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唉,到这儿想起来了,老虾现在是不是也是这个穷酸样儿啊?他那绸子的官服现在肯定是不能穿了,哪个地儿搬石头让您穿绸子的衣服啊,唉…
“你咋哭了,我都还没哭呢!”
“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