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心口一紧,一股酸涩冲得她眼眶发热。
“昱璋。”
“嗯。”
“我也想你。”
他没有回答。伴随着水声与悉悉索索的响动,长长的沉默后,他只说了句:“永泠,过来。”
永泠心跳愈快,犹豫了片刻,心一横走过去。大不了,捂着眼睛看嘛!这样忐忐忑忑地进了内室,结果人家已经穿好中衣了。她松了口气,又有点失望,正想着要不要偷看他的伤是否真好了,昱璋已将她拉近,揽入怀中。
望着那丰神俊逸的容颜,永泠又想起他流露无限狠恶的模样,实在没法和狡黠爱笑的白公子联系起来。也是在那一刻,她才真正体会到宁王的狠厉血腥,绝不是说说而已。
可是,那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所喜欢的,也喜欢着她的,就是这个男人啊!
于是她偎着他胸膛,没头没脑地说:“我只是还不习惯。”
昱璋却知道她在回应什么。“你会习惯的。”他低喃,摸了一下她的手腕,尔后俯下头去,选择用行动教她如何快些“习惯”。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特别香,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悠闲地用过早膳,昱璋去了趟襄州刺史府。当然,带上了永泠,他实在不敢再放她一个人。刺史府命县衙查验了叶雨的尸首,在其后枕处发现一根银针。这才是叶雨的死因,想来是彩萍的手笔。她想留着永泠喂蛊,所以出手救了她。
至于彩萍、钱老三与岳功三人,全城搜捕无果,三日后官府便撤了封禁,恢复自由行路。解封的第一天,襄水边的住家打捞上一具女尸,眼眶深陷,肤如干蜡。奇异的死状又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是彩萍。一生掠夺操控他人,到头来自己也没逃过玄堂的利爪。
此间事了,昱璋也带着永泠离开襄州。一路走走停停,观山看水,好不惬意。一直玩到立秋,方抵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