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姜瑜儿便醒了过来。瞧着身旁正睡熟的二世祖，她自然地加深了他的睡意，使他陷入深睡眠中。
云深，越是脱离世俗，她越是要在他面前打破常规。
翻墙，悄然，离开院子。
她先去宅子里，红装素裹，戴上仿真人脸，绝美气质出尘的女子。
提壶女儿红，离开宅子，向着南山走去。
南山微风徐徐，日出。道观已荒废，但看得出有“人走茶凉”的痕迹。
搬来案，坐于软蒲上。倒上两杯酒，云深赴约而来。
“你便是彡水？”清冷的嗓音响起。
“正是！”姜瑜儿婉尔一笑，故作打量他的模样。
云深走到她面前，撩开衣摆，坐于软榻上。
“汝是女子，如何学的佛？”
他捻起酒杯的那一刻，抬头锐利的视线看向姜瑜儿。
姜瑜儿将酒一饮而尽，面容轻松，“人虽有南北，佛性本无南北。”
云深没再说话，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既不认可，也不否认。
姜瑜儿将酒杯重重放下，“你心中有魔，手上沾了杀生，念再多往生咒都救赎不了你的心。”
云深抬头，清冷的眸子，逐渐变得幽深。
突然扼制住姜瑜儿的脖颈，凑上前，在她耳边说道：“吾从不怕天道轮回，想杀便杀了！谁都不能约束我，包括圣上！”
“给予人生命，和结束人的生命，有着同样的乐趣！不是吗？彡水姑娘？”
如恶魔般的声音，在姜瑜儿耳边久久回荡，那檀香，在她鼻尖久久不散。
云深已离去，他留下二字。
再 见。
淦！这怕不是黑化大反派吧？
回过神的姜瑜儿，看着散落在地的女儿红。陶罐已破碎，里面清亮的酒，部分残留在碎片中。
“娘子！”
二世祖从山脚而来，脚步仓促，面容带着恼怒。
“相公，你来啦！”
姜瑜儿心虚得主动“投其所好”，扑进二世祖的怀里，以求熄灭他的怒火。
“娘子，真是不听话！”
一个巴掌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