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那一刻,她分明瞧见了他眼里闪过的狡黠。
许淮隐装醉,睡了过去。
在无人瞧见的地方,触了触嘴唇。
食材用光,众人散去,姜瑜儿收拾桌上的竹罐,并不能回收利用,只得暂时堆放一起,找个时间烧了。
小翠等人麻利收拾好后,就结伴同行,回往村子。
姜瑜儿走到摇椅前,碰了碰原本假意睡着,最后真睡过去的二世祖。
“相公,回家了。”
“嗯。”
许淮隐伸了伸懒腰,收着盖在他身上的薄褥子,去赶牛车。
谁知到了驿站,自家娘子跳下牛车,与周伯寒暄几句后,竟从里面牵出一辆马车来。
顿时,他舍去牛车,坐进了舒适,豪华的马车。
大黄牛不服气,鼻子喷洒着粗气。而白马,不以为然,原地踏动几次后蹄,呲着牙。
最终,牛车载着公公们,姜瑜儿与二世祖则坐在马车上。
回到院中,满院狼藉皆从大房里扔出,衣物,破碎的碗碟……
二哥许翰宣护着沈氏,踩着可以下脚的空隙,回到自家里。
微醉酒的二世祖,将“浑”表现得淋漓尽致,回屋的路上,无论啥东西挡了他的道,能踢则踢。
有二世祖在前“扫障碍”,姜瑜儿回到自家屋里。
许家公便没有去大房屋里,他背着手,蹙着眉,看着地上破碎的碗碟,暗叫几声“败家子”后,回到主屋。
倒是婆婆孟氏,不放心地推开大房的门,走了进去。
屋里一片漆黑,点上油灯。狼藉一片,棉袄被褥均被剪刀剪得破碎。
屋里没人,凌乱的屋子,瞧不出有无打斗的痕迹。
婆婆孟氏不放心,叫来公公。
“管他们作甚?”
公公大嗓门,惊动了二世祖与姜瑜儿。
姜瑜儿擦了擦脚上的水渍,穿着木屐走出寝屋,来到大房屋里。
瞧上去并无异常,显然两人的离开都是自主行为。
公公越看越气,冷哼一声后,回了主屋,只有婆婆捡着院里的杂物。
姜瑜儿才懒得管这糟心事,趁天色还早,她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