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张桓第一次睡不着了,扭头看到睡得正酣的柴郡主,旁边是盖着被子靠着角边打盹的雪儿月儿。他还在思考着人生怎么抉择,之前的他一直保持着乖宝宝的样子,让修炼就修炼,让学习就学习,不该问的他都不去操心。家里有权有势,爷爷父亲等亲人的实力又是世俗顶峰,他又是现在张家第三代中最小的。所以张桓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打量过这个世界,他只是生活在象牙塔里从来都没有没有危机感,即使是被送去当质子被那个小蟊贼惦记也没有激起他的恐惧,因为他还有一张底牌。但是现在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想着白天的话,他第一次有了莫名的紧张感。
张桓起身出了被窝下马车,眼前是一团篝火正安静的烧着,为这个营地带来温暖。三个马车围着火堆支了起来,柴郡王的几个侍从正靠着马车睡觉,马儿则被拉去一边吃草休息了,篝火前一人正拨弄着柴火正是袁领事。
“袁叔,给喝水。”张桓拿着水袋走了过去开口道。
“张少爷,诶呀,你就不要叫我袁叔了,可折煞小的了。我托个大您要愿意啊就叫我一声老袁就行。”袁领事抬头说道。
“嘻嘻,那好吧,以后就叫你老袁了。”张桓边说着边坐在老袁身边。
“张少爷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在车里待着,是想家了吗?”老袁是这一行侍从的头,平日里也就他跟张桓对招。
“嗯,有一点,老袁你呢,你想家吗?”张桓此时无心睡眠正好跟他聊聊天。
“小人没有家。”老袁轻声说道。
“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张桓抬头问道。
“小人之前仗着有武艺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人,家也就没了。得亏王爷相救才能活命。”他说的很轻,但张桓看到他眼中流露出复杂与哀伤,没再问他这方面的事,反倒说起了自己。
“老袁,你说我有练武的天赋吗?”张桓也拿了根小树枝伸到火堆上。
“当然了,您很有天赋,就拿那崩石拳来说,您可是只看了一遍就能学得形似,三天就可打出六分力了。这崩石拳虽然是军中基础拳法,但您三天就能达到新兵训练三个月的程度了。这种学习速度就是郡主也不如您。”老袁开口道。
“那你说我练武有天赋就一定要努力去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