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刚刚说的那些话就等同让县官对爵位的继承还有土地的使用权公事公办。
林夫人一介女流能公然闯入公堂参与事件的判决,而县官叫林夫人作为郡主,她的丈夫还是巡抚,那么定然是当今皇帝器重的人。
县官作为刘鸿的姐夫,在这样的一层施压下还想包庇刘鸿就等同惹火上身。
他肥胖的两腮全胯下斜眼望着刘鸿,脸上全是怪责的神色。
刘鸿看着卫秦的时候还不服气,察觉到知县这样看他,顿时心虚得低下了头。
外面听审的人群中忽然有人悲惨喊道:“夫人,请务必为老身的女儿讨回公道啊!”
喊的是一位老人,打扮和刘九没有多大差异,都是粗衣麻布裹身的农夫装扮。年纪也与刘九相仿,眼眸下垂得快要看不见眼睛,可卫秦还是看见他双眼湿润和快要流出来的眼泪。
他想要冲破府衙衙役的阻挡,但又担心会冲撞到贵人,怕贵人不听他申述他的冤情一般,犹豫着,颤抖着。
刘鸿认出了来人,他下意识退了两步。
那畏缩的样子被卫秦看在眼里,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他现在怕什么?
县官倒是拿出了他的威势,对着农夫一口官腔怒斥道:“大胆刁民,郡主面前岂容你大声喧闹?冲撞郡主的罪名你担当得起担当不起?”
林夫人到底是郡主,她慢慢看向知县,眼神不怒而威。
知县顿时噤声,弓着身子垂着头并对挡着老者的衙役摆了摆胳膊,示意他们放行。
老者佝偻着身体来到林夫人前颤颤巍巍地跪下,“郡主一定要帮小人做主。”
林夫人看着他,庄严的声音柔了几分,“你起来说话。”
老者全身颤抖,也不知道是不敢起来还是难过得全身没有了力气起不来。
卫秦过去将他扶起,他垂着头慢慢哭诉说道:“草民有一个女儿,芳龄16在闺中待嫁。刘鸿不管老身和小女意愿,带人到草民家里将小女带走,可怜老身那个女儿为了贞节,经过河道的时候投河而亡”
老人说到这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尽管卫秦还扶着他,他依旧颤颤巍巍地往地上倒去。
林夫人望向知县:“有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