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父女俩的互动，卫秦心里不是滋味。
“但是现在收成不好，小娟留在家里也跟着饿肚子，出去给别人做工至少能吃上米饭。”
灵玉说过这里不过是刘九的念想，这个空间是不真实存在的。可是眼前的人就在这里，他知道了他们的未来又怎么忍心那样残忍的未来会落在这么淳朴的人身上？
刘九低着头，叹息说道：“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收成不好小娟跟着我也是饿肚子，她念过两年书，出去也能要个较好的价钱。但是我这私心啊，只要日子还不算太难，哪里能舍得让闺女去受别人家的气？”
刘娟笑着对刘九说，“只要能侍奉好爹爹，让爹爹老有所依，我去哪里都行。”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的卫秦听他们说完之后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看了看灵玉，灵玉正大口大口地啃着红薯，那个样子像极了饿了好几天忽然遇到好吃的，两腮塞得饱胀。
卫秦看不下去，他悄悄踢了灵玉一脚，灵玉端着红薯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当着刘九父女的面前，卫秦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让灵玉帮忙劝说。
灵玉见他不说话，权当是他不小心踢了她一脚，便又低着头继续啃红薯。
倒是刘九察觉到卫秦的小心思，他笑着对卫秦说道：“孩子的事情我目前还有打算，不到不得已那一步，还是希望孩子能待在身边。”
“那你们一起离开！”卫秦急忙说道。
刘九舍不得女儿去给人做丫鬟，那么一起离开这里是不是也可以改变命运？卫秦不过是一名十七岁的小伙子，他的人生经历不足以够他应付这样的情景，他只能本着心劝说刘九离开这里。
刘九先是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卫秦，“侄儿今日为何总是劝说我们离开？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离开谈何容易啊？”
“迂腐！”卫秦气愤地站起来说，“为什么离不开？天大地大哪里不是容身之所？你要是这么迂腐迟早害死你的闺女！”
刘九愣着看卫秦，“侄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今年旱灾坏了收成，若是明年蝗灾，这两年就颗粒无收！你是不是还要带着小娟留在这里等死？你让小娟跟着你过吃不饱饭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