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本就不该在一起,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所以才会一错再错,错到,这一生,毁了我,也误了她。”
“您这一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何可毁?王妃这一生,荣华富贵,尊前频祝,有何可误?”姬珺璟拿起酒壶,给姬王爷斟满酒,自己也倒上。
“没有她,估计你母亲就不会死,而你也不会丢,而我,此刻正在安享晚年。”姬正朝着姬珺璟举起酒杯,杯子相撞,父子二人一饮而尽,“算了,人都死了,说多无益。”
此时的姬正,在姬珺璟的眼里,和一个普通的老者没有什么差别,他在回味自己的一生,曾经的种种,如同过眼云烟,到头来,所追求的,无非就是心安。
不知为何,姬珺璟竟然没有问他和母亲的过往,她只记得,义父把她带到了三不管,教她读书识字,教她武功暗器,为她寻遍草药,义父从不在自己面前提及母亲,但是她能看出来也能感觉的到,他们之间,有不可言明的秘密。
“你为何不问当初发生了什么事儿?”姬正对于这个女儿,真是琢磨不透,她为何不询问自己当初发生了什么?为何不问自己十岁之前的记忆。
“我的记忆,不想通过别人转述。”姬珺璟又将一杯酒,饮入口中,随即而来的辛辣,让她很是享受,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经历的种种,让她释然了很多。如果不是母亲的模样越来越模糊,她断然是不会回来的,她的人生,不应在这里做过多的停留。“如果那段记忆注定不属于我,那我就离开了,估计此生就不会回来了。”姬珺璟淡淡的说。
此话一出,着实震惊到了姬正,他不解,她为何对王府这么的不屑,“为何要走?这是你的家?”
“不是了,早在我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了,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早就离我的记忆而去,就连那静心苑,也不复存在了。”这姬王府,仿佛也只是自己的一段经历,当义父告诉自己,真实身份是姬王爷长女的时候,姬珺璟有那么瞬间的诧异,毕竟已在外那么多年,十岁前的记忆,随着年纪的增长,本来还有的母亲的一点点记忆,也越来越模糊。义父说,也许回到熟悉的地方,能激起自己的深层记忆,然而并没有。母亲生前的静心苑,没有激起自己一丝丝回忆,父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