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城内,皇甫嵩看着各地传来的战报,越看越觉得有趣,凉州什么时候出这么多豪杰,简直不输禁军了。老搭档朱儁递来新的战报,显示陈仓附近发现两万部队,守军希望可以获得支援。
朱儁拿起案头的几份战报,上面记录凉州西路军奔袭千里,不辞辛苦地扰乱雍州的郡兵,吸引郡兵回防凤翔、扶风一线,没有去支援东边的临渭城,导致临渭城被秦兴率军攻破。老将看完战报就骂,骂王保不当人子,趁着雍州秋收之前,郡兵没有防备,突袭雍州腹地;骂段颖死之前还不安生,这招肯定是段颖教的,死之前还要兄弟们跑来雍州灭火。
皇甫嵩倒是没这么大火气,毕竟打败仗的不是他嘛,劝说朱儁坐下,拿给他几份王保之前的战报,说:“这人用兵酷烈,擅长利用骑兵的机动优势,大胆穿插切割包围,倒也是个人才。”
朱儁抱怨完,冷静下来后,把战报仔细看完,想来还真是这么回事。战报上面显示凉州西路军有两万骑兵,加上东路军的两万部队,加起来就是整整四万人,四万战兵啊,掏空凉州也不一定能有这么多兵。踏马的,凉州不是连着几年打仗吗,怎么还有这么多战兵,梁谌这个前任凉州刺史干什么吃的。
皇甫嵩再给出邓家的密报,记录凉州的五千羌人、五千鲜卑,还有四千多商队护卫,这些部队都是外族。
朱儁明白了,立马反应过来,老搭档的意思是,凉州能用外族,朝廷也不用对凉州客气了,让外族去凉州境内劫掠。
还有一点,凉州既然派出了四万战兵,境内必然兵力空虚,没有余力抵抗侵扰。这时候派出几千轻骑兵,就可以再奇袭天水城,灭掉凉州的后勤基地。士卒听到天水城被攻陷,军心必定不安,凉州的大军只能撤回去。
皇甫嵩这时再召来邓家的死士,安排邓家发动叛乱。
死士退去后,朱儁开口,说:“咱们手下骑兵就剩下两千人,新军那边连骑兵都来不及操练。谁去凉州天水,丁原还是刘虞?”
刘虞远在幽州,麾下骑兵经过三年大战,战力被锤锻出来,是个不错的选择。丁原位于并州,距离凉州更近,但并州边军让陈礼折磨一通,战力大不如前。
皇甫嵩想了想,说:“幽州骑兵不能动,得要看管鲜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