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誓了,知心知意,互不欺瞒,啊,还有,山无棱,天地为庐,她睡我被窝。”
“哪里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子!”
只听孟观江轻笑,没见他上身动作,那官吏却“哎呀”一声,窗纸上的黑影翻了个筋斗,“咕咚”,重重落在地上。
魏思祐正觉解气,掌心被小乞儿掐了一下,低头看去,小乞儿的眼睁得极大极大,目光在眼泪中不断颤抖。
他战战兢兢地一指角落,压着嗓子说:“那里,有人。”
魏思祐倒没怎么放在心上,反正门外就是孟观江,大不了一嗓子把他喊进来。
自她重生以来,只要遇到孟观江,就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好像这个人真是全知全能。这回要是查不出那个姓常的大夫,魏思祐就跟孟观江周游河山去。
小乞儿却越抖越厉害:“是···是那凶犯!”
走廊上捶地声不断,“掌柜!掌柜!你店里这个就是凶犯!快喊人来!快喊人来!这就拉他去衙门打个臭死!”
孟观江嘻嘻笑:“你敢吗?宰相家人七品官,弓高侯远方表弟死了,你们县老爷都得自掏腰包办丧葬,我相好在弓高侯夫人手里做事,你敢动我?”
“你——她——弓高侯?”
孟观江双指夹住一张纸,慢悠悠抖开,魏思祐脑中霹雳一闪:那张签字画押的据证!
孟观江道:“弓高侯夫人上个月安身宁和县,还带了三个丫鬟,你不该不知道吧?”
“什么夫人?!被休的——的——”显然是嘴敢骂而心犹怯,隐去不说,“就算她真是那弃、弃妇的婢女,又怎么样啦?能给你谋得一官半职么?论嫁妆,说不定我婆娘的陪嫁丫鬟带的多呢,倒像我真稀罕她似的!今儿晦气,走啦,走啦!”
小乞儿额头湿漉漉,一双眼不住角落瞥。
一道月光穿窗斜进,恰好照见角落一双白靴,也不知那靴是什么材质做的,紧紧裹住小腿,笔直纤细。
可惜膝盖以上都隐在暗处,怎么也看不到了。
“就是他···”
魏思祐心里一沉,猛地捂住小乞儿的嘴。
可角落的人已经听到了小乞儿这句话,抬起一只脚,从黑暗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