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讹传讹,琢磨怎么从人家丫鬟手里抠金子。
魏思祐气苦。绿老婆、勾搭小姑娘且算欺骗感情的小事,但骗寡妇傍身钱则是铁了心断人生路。这都做得出,真不怕损阴德。
更苦的是,魏思祐彻底放弃了让李信带走自己的计划。
把自己托付给这种人渣,哪怕只是坐几个小时的顺风车,都好比扑进停电的茅坑找巧克力——注定被糊一嘴屎。
“假的,”她有气无力,“老夫人只是辈分大,她去年被休时三十五,今年顶多三十六七,怎么就至于到‘老太太’的份上,可见你们连人家面都没见过,就编起这种鬼话了。”
李信沉下脸,“三十六七?但···”
话说到一半,屋外传来轻轻急急的脚步声,李信面上怒气未凝成形,又合血色散了个干净。
只见他身子一长,游鱼般跃出窗去。
魏思祐暗谢小姑娘来得及时。
“思祐姐姐,我把腊肉切进去了,和滚水熬的,你、你···”
她快走两步迈进屋来,胡乱将热粥递到卫思祐怀里,背过身开始抹眼泪。
魏思祐怪不好意思,拿勺子搅合两下,“别哭了,思、思、思···”
“思福一定记着姐姐。”
魏思祐终于知道她的名字,高兴得眼前一亮,却见小姑娘又要哭,赶紧拍拍她的手,“好了,好了。”
她正饿得急,看都没看就喝了口粥。
当场脸色就变了。
思福在粗布衣裳里哆嗦,“当年刚进府,咱们是一道的,你还记不记得?”
魏思祐迟疑地点点头。
思福道:“你和思、思安姐姐都瞧不上我,说我比扫帚、扫帚还干巴,管家派下来的活儿,都是你俩替我干的。”
魏思祐默默点头,怪不得这人熬碗粥花这么长时间,还熬得这么难吃,恐怕之前的活计都是思安思祐干。
她反复给自己做心理工作,这才咬牙咽下口中焦糊馊苦的粘粥。
魏思祐忍着恶心,心想:买这么小的孩子去给正头老婆当丫鬟,陈氏嫁的人家说不好根本就是破落户?别的她不知道,反正贾宝玉家可没这么磕碜。
思福道:“那时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