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知道网络环境为什么会这么差了。”徐妍把手机还给傅思维。
“这样真的好吗？”徐妍看着眼前的人，缓缓皱起了眉，“你利用争论引导大众，久而久之，不就会有更多人满是戾气、胡乱打拳了吗？”
“没办法，这就是流量。”
傅思维满不在乎，“人性就是这样的，越猎奇、越极端的东西他们越是爱看，不止看，还转发、分享，抓着朋友一起冲锋陷阵，喋喋不休参与讨论。”
“真善美，好，但没用。稀松平常，无人在乎，更没人愿意点来看。”
“再说了，我只是个搬运号，属于大自然的搬运工，事情本身又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有所侧重地搬一些富有争议的内容进来分享而已，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搬的，那么多人呢，一个样。”
徐妍在心底默默地想：我突然知道傅思维为什么是巨门星的候选人了。
这样的傅思维真像一张巨大的嘴啊，她有粉丝、有观众，她说出的话掷地有声，会对公众产生影响，她利用争议挑起纷争、潜移默化地对大家的价值观产生影响，带动越来越多的人变成她想要的“流量”。
它们要满身戾气，这样才会轻易上头参与讨论。
它们要有某些信仰，这样才能为爱疯狂。
它们最好立场明确，爱恨分明，遇见看不顺眼的东西知道主动排雷，骂得情真意切势要与其割袍决裂。
徐妍莫名想起陈小雅。
那个网络不通、山区学校里的稚嫩小学生，她连十岁都不到，但已然深受影响，立场坚定地讨厌着那些网络世界里流传的经典坏蛋。
“他是个老外、我讨厌老外。”
“他是男人、男的没一个好东西、他们杀人放火还抢劫。”
“不能恋爱脑，恋爱脑是会被现代独立女性嘲笑的。”
她被引导成了它们想要的模样。
……
“我想起我小学时候的事情了。”
杂货铺里，徐妍趴在桌上，捂着脑袋发愁：“差不多我小升初那会儿吧，有本小说突然就火出圈了。那文题材新颖、人设也新鲜，双男主。”
“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磕粮上瘾，网上开始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