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宁的指腹略微有些摩挲粗糙，这异样的感觉传来，惊醒了她。
姜昭如梦方醒般从他怀里跳了出来，下意识地道歉。
“对不起！王爷，小女逾越了。”
傅衍宁擦拭到一半被打断，心里头有着说不上来的失落。
但他自己也不明白这股失落从而何来？
只能按下心头异样，语气淡淡，“无妨！”
姜昭理了理思绪，重新为傅衍宁清洗处理伤口，姜昭俯身下去，还是忍不住眼眶泛红。
“我没事，你不用哭。”傅衍宁看着姜昭红得像兔子一般的眼眸，明明受伤的是他，可他一看到姜昭发红的眼睛，他心里就开始慌了，忍不住开口安慰她。
自天地衍生出他来的数万年，他受过的伤大大小小，不计其数。
再大的伤他也受过，但从未有一个人，如眼前的女子，会因为他受的伤难过，哭泣。
这感觉，有些异样。
像是心头被什么东西涨得满满的，酸酸涨涨的。
却又莫名得还想要更多。
姜昭一边上药一边轻轻对着他的伤口吹着气，语气轻柔地仿佛哄孩子一般。
“若是弄疼你了，你就说出来。”
傅衍宁点了点头，面色从善如流，语气是一贯的波澜不惊。
“疼。”
姜昭只好又放轻手法，不放心问道。
“如此，还疼吗？”
傅衍宁继续点点头，“还是疼。”
姜昭有些讶异，抬起头看着他，奇怪地问道，“我记得，你从前不是这么怕疼的人？”
傅衍宁面色理所当然，语气有几分示弱，“从前也怕，但是说了也没人在乎，所以便不说了。”
平时高高在上的人突然放下身段来示弱，这样的反差听得姜昭心头一阵不忍，但心疼之余又觉得有些奇怪，遂问道。
“那如今便是有人在乎了吗？”
傅衍宁闻言，面色有一瞬惊讶，而后琥珀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不答反问道。
“姜二小姐，你会在乎吗？”
低沉的嗓音像勾子一般，勾得姜昭心头一颤，继而手一抖，成瓶的药粉都洒落在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