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话戛然而止，姜昭之所以疏远他。不过是因为，前世死在傅衍宁的手里，这是她的心魔。
解不开，不能碰。
姜昭有个习惯，对于害怕的东西或者事物，她会下意识地选择逃避。她觉得，人生漫漫，总会有释然的一天。
就好比她对傅衍宁的复杂的情感。
他从青楼救了她，又亲手杀了她。
他对她有恩，她对他也有恨。
她无法像对顾霖之一样处理她和傅衍宁的关系。
所以，她选择了逃避，疏远傅衍宁。
“我怎么？”傅衍宁挑了挑眉，狐疑地盯着她。
“没什么。”姜昭差点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吓死。
重活一世，能有几个人以平常心看待这种事？
说不定傅衍宁还会把她当成妖怪杀了。
不过，昨晚他的做法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他居然会为她出头。
如果这一世，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傅衍宁他，还会做同样的选择吗？
想到这里，姜昭有些犹豫地看着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王爷，你会杀我吗？”姜昭望着正为她拧着帕子的傅衍宁，轻声道。
傅衍宁看着她一脸认真，没好气地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烧糊涂了，尽说些傻气的话。好端端地我杀你作甚？”
“如果是有原因的呢？不得不杀我的原因呢？”
姜昭并没有放弃，不死心地追问道，语气里满是执着，非得得到一个答案。
“譬如说，若是不杀我就会危害到江山社稷之类的……”
傅衍宁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眸色深深地望着她，语气染上了几分正色。
“姜二小姐，守护宸朝是我的责任，我答应过一位故人，要帮他的后人守好这片土地，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危害它。”
“所以，你还是会杀了我……”姜昭喃喃地说道，面色凄楚苦笑。
“怎么，那老匹夫真是你杀的？”傅衍宁挑了挑眉，语气有些意外，面色却不复刚才的严肃，仿佛在问姜昭昨夜有没有杀的，不是宸朝的当场丞相，而是一只鸡。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