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后院里只有几间屋子亮着烛火,屋内人挑灯夜读踱步的影子映在窗棂纸上,直到二更敲响才暗下来。
池屿从怀中掏出一根竹管,拍拍一旁人提醒道:“走吧。”
运着轻功如银针落在棉花上,二人绕过长廊静悄悄来到县太爷房门外,只见池屿用竹管捅开窗纸。
龙绾绾对这种行为很迷惑,压着声问:“你吹的什么?”
将竹管收进怀中,掏出两块黑布,“用这个遮住口鼻,以防吸进迷雾。”
“这倒不用了,凡间之物不会伤到我。”
池屿愣神忘了她的身份,但见肆无忌惮推房门,及时阻止道:“那也得遮上,被人看到脸会有麻烦。”
二人蒙上面,池屿又从怀中摸出一把短剑,刀刃沿着门缝左右摩擦,“咯吱”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
屋内烟气弥漫,纵是一头庞然大象也撑不住,借着月光避开桌椅来到床边。
县太爷自从得了这珠子,时时刻刻捧在手心爱不释手,怕是晚上睡觉也得戴着,池屿的计划非常简单,可掀开床幔的那刻,傻眼了。
床上只有叠摞整齐的丝衾,哪见半个人影。
龙绾绾站在屋中面无表情环抱双臂,只将他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那个”明明见这房中有人且来回走动,哪会预料到这种情况,突然消失的人只有一种解释:“肯定有密室。”
龙绾绾见他左右翻找,再也忍耐不下去了,“我当你是什么法子,原来就是闯进来翻找啊。”
“我的计划是趁这老头儿睡得死沉时候拿走,等到第二日他也不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法子再温和不过了。”
龙绾绾叹口气,无奈道:“其实,我早就知道这房中没有人了,如果你早点说计划,我们也不至于浪费这么久。”
霹雳乓啷洒落的声音叮当响,与池屿现在的心情如出一辙。
蒙面下的嘴角勾起,她的确故意让那群蚊子只叮他,他知道真相记恨又如何,龙绾绾毫不在意,“也并非一直没有人,我们到屋檐上的前一刻他还在。”
守了半个时辰,并未见小厮前来伺候,也没见房中门开,“就是说,这房中却有密室。”由此对龙绾绾的故意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