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要来,肯定得陪着。如果人家白天来了,她不在也不好。而且,他也有点工作的尾巴要处理,也想补补觉。
这些听到慕慕耳朵里,更多的不是为她着想,而是在找不外出约会的借口。尤其是最后又以工作收尾,她甚至想问:工作和她哪个重要?
可是她不敢,她怕得到的答案是自取其辱,更怕他干脆沉默。
中秋那天傍晚,她跑过来送了一盒月饼,还特意告诉他,长辈们这会儿才在来的路上。她本想看到他懊悔的表现,至少说一句“早知道就去约会了”,再不济约明天也行。
可是刺猬先生根本没有这样的脑回路,他一听长辈们已经在路上了,就提醒她要回去准备迎接。他说得倒是挺孝顺也懂礼貌的,但此时就完全偏离了她的预期。
她说:“他的这份懂礼貌,反而让我觉得很失落。”
我完全能理解她的这份失落,毕竟刺猬先生的那种礼貌始终带着一种疏离感,让人觉得他不想跟任何人有关联。
他也确实独自绽放得很自我。单身时,他在房间里就可以有全世界,完全屏蔽同一个屋檐下其他人的声音。如今不单了,他可以在人数后头加一。
慕慕说,在他那里,她始终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感。与一般女生总觉得缺乏安全感不同,她还没有存在感。
04
那天晚上,我便又多说了几句话。
怕刺猬先生不回我消息,我还是选择了面对面问他。彼时的我像极了自家妹妹受了欺负,要去替她讨回公道的姐姐的模样。
再走到他门口时,他已经关上了门。敲了两声门开了。
“有什么事吗?”
“五分钟,我们聊一聊。”
“聊什么?”
“关于慕慕。”
他的脸上写满困惑,但我明显强势起来。
“你要隔着门跟我聊吗?我能不能进去?”
他居然没有拒绝,也不知是不是被我震慑到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房间的全貌,很简约,一目了然。东西放得整整齐齐,鞋也都是刚刷过的。我也因此看到,他确实有三件黑色t恤单挂在床尾的简易晾衣架上。
床品也很单薄,普通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