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变成了文字,这份安静里更藏着危机。
但也依然很奇怪,即使用文字,能愿意回的也得是闺蜜和男友级别,哪怕有他们安抚或听她吐槽,她也依然有多余的怨气来充斥这个还有另外三个活人的空间吗?
也可能只有我一个活人。所谓活人,是脱离手机和电脑的人。
许先知的夜晚离不开游戏,耳机里的音效足够盖过其它声音。刺猬先生可以做到“目中无人”,或许也能做到耳边无声。争分夺秒地在工作或处理信息,他也无暇他顾。
只有我,总有扔掉手机和电脑的冲动,听力又好得不是时机,到底也还是有脾气。
我以通俗质问她:“你看过时间没有?都过十一点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也没正视我,轻飘飘丢了一句:“你没看我弄完了么?正准备关门。”
她的不屑一顾全然点燃了我的怒火,我在她的门上用右手中指的指节猛敲三下,她终于直视上我的眼睛。
“看来你的耳朵还不聋嘛,希望你的眼睛也能擦亮点!你告诉我现在几点了,大小姐?这个屋子里不止你一个人住。”
她有些被惊到,但仍不太想示弱,辩解道:“我屋太乱了,必须要收拾!心情不好,没看时间!”
“什么时候收拾不好,要挑休息时间?要这样勤快,麻烦你挪到周末。你的心情不好,全世界就得给你陪葬?”
我尽量保持冷静,而她依然强撑着理直气壮,嗓门都拔高了一度。
“我不是说了弄完了么,你要睡现在就去睡好了!”
我深吸一口气,以最后的素养平静地吐出最后一句话:“没有人有义务一再对你忍让,适可而止。”
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威慑,她终于闭上了嘴。转身离开时,听到她的关门声。还好,有刻意减少动静。否则,我可能就要使用暴力了。
还是男生比较好相处,不爽到极致,大不了打一架,打完以后再好好说话。
女人的病,往往病在太能造作,一言不合摆脸色。殊不知,这世上除了父母,也没人能受得了,或是该忍让你。
姑娘长得还行,可惜病得不轻。到底是什么疑难病因,才能一病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