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撞铃,有时油都越发有脾气,在锅里一通嘶吼,吓到别人,烫到她自己。
我的听力好得很不是地方,而她的耳朵似乎从来听不到她以外的声音,甚至包括她制造出来的声音。
今晚她也是如此,恰逢不幸的端口。
02
当油烟味太重时,我就得等厨房熄火且散了十分钟味道后,再将门窗通通打开,才能赶走这份油腻。
她今天居然烧肉了,这得受了多大刺激?她说过,她不爱吃肉。问原因,她反问我:肉有什么好吃的?吃多了也没意思。
话题通常是这样被终结的。可能她从来也没有发现,她在终结者的道路上天赋异禀。
打开门透气时,已经过了十点,正常我也该准备酝酿睡意了。手里的书也有了菜香,竟让我饿了起来,尤其是开门时,看到桌子上摆了她的菜。
我准备进厨房时,恰逢她走出房间,我便友情提示了下她最好把菜放冰箱,她紧跟着说晾一晾。我说,可以直接放厨房晾着,这菜香味……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打断了我:不用你催,我一会儿就放冰箱了。
那一瞬间,我有一种好像喉咙口有口痰,刚想吐出来,又被勒令咽下去的感觉——既憋屈,又恶心。很想说一句:你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
很显然,她根本就听不到别人的声音,那份怨气始终萦绕着她。我很费解,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人隔三差五怨气冲天?
谈尊重这个问题似乎又太有教育意义了,有教人做人的嫌疑。而我并没有任何意愿要教一个不相干的人做人。
我从冰箱里拿了包面包,准备直接回房。冰箱合上的瞬间,她的房间里传来桌椅与地板摩擦的声音。厨房外的扫帚套装不见了。
真希望她的这份勤快能用在合适的时间,以及看看场景。现在几点了?十点多了!
我无语地走回房间,深呼吸。吃完也得消食,等到十一点的肚量我还有。
楼梯间有了动静,肯定是许先知下楼洗澡来了。每天都在这个时间点,他倒是准时。可是中间间隔了不过几秒钟,楼梯间便又响了。
不难推测,他大概是正赶上余丽在里面了。毕竟在这不到一泡尿的时间里,隔壁也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