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哪儿啊?”文锆扶起趴在地上的凤狐,望着天空中不时飞过的巨大火球,恍若隔世。
二人掉落在高山之间凸出的一块儿陡崖之上,极目望去,赤红的岩浆从远近的各个火山口喷涌而出,在大地上汇集成条条赤龙,闷吼着奔向远方。大地间歇颤动,空中奇禽怪鸟扇动着巨大的翅膀从文锆和凤狐的头顶拂过:凤、凰、青鸾、九州鸟、甚至是巨鹏,它们发出响彻天地的鸣叫。天上陨落的火球砸向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溅起滚烫的岩浆,惊得文锆赶紧捂上了耳朵。
凤狐的表现却波澜不惊,她镇定自若的神态让文锆颇感意外,仔细看去,凤狐的脸上更多闪现的熟悉,她对这世界并不感到意外。
“这是在《太乙坤舆书》中吗?这一切都是书中的幻象,还是某种真实?”这创世的情景让文锆心念剧烈颠仆。
想起青铜老朽早上的言语,文锆指着周遭,试探地问凤狐道:“这情景,你不感到震惊吗?”
“不~”凤狐轻哼一声,摇摇头,“我小的时候,大地就是这样:鸿蒙初辟,万物始生,无数生灵在争斗中艰难地求着生存。”凤狐环顾着周遭的一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是这个味道。”
“你……你到底有多大年纪了?”文锆看着眼前这个面相娇美的姑娘,不敢相信她居然是个有着亿万年生命的“老女人”,不,老女人这个词已经远远不能形容她了。
刚从头顶掠过的各种珍禽,此时与从天空中各方飞来的奇鸟逐渐汇集一处,组成一支壮观的队伍,层次分明,排列有序,朝着一片连绵的群山飞去。阔翅展翼,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巨翅翻飞,气流随之在天地间翻滚,气浪蒸腾。
那片连绵的群山仿佛感应到了巨鸟部队的临近,似一个卧躺的巨人颤抖起来,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不一会儿,无数个巨大的身影从巨人身后掠出,发出愤怒的咆哮,啸声所至,地动山摇,虚空仿佛都要被撕出口子。
文锆看到了群山之后巨大的狐妖摆动着身后的六、七条尾巴,扫起的扬沙碎石形成了风暴,飞扬在天地之间;猿身虎皮、形似亢父、身躯却大出百倍的举父凶兽双手捶打着胸膛,敲击声振聋发聩;浑身椭圆、身长万足、头顶长着血盆大口的蚓兽立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