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怎地,还没跟那黄楚二位世家公子解释够?”秦淮川冷哼道。
“家主有难言之隐,适才所为确有不妥,但还请秦公子莫怪。”为首的那个家仆举手作揖道。
“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他的难言之隐是什么?”秦淮川或多或少对田善进仍有期许,既听他要解释,心中的怒气已消减了八分,便随那二位家仆上田府去了。
田善进已等候在书房里,正摩挲着那虎型玉雕,见秦淮川到了,立马上前道:“淮川,适才所为乃局势所迫,且莫要怪我。”
“局势所迫?这就是你所谓的难言之隐?”秦淮川一听,冷道。
“你亦知那黄、楚二人不是什么善茬,若和他们纠缠下去,难免吃亏,对付他们别无他法,只能服软。”田善进继续道。
“所以你在他们面前要永远这样低头哈腰吗?”秦淮川嘲道。
“自不会是永远。”田善进冷道,有朝一日他一会让那些人在他面前抬不起头。
凭借多年的相处,秦淮川自是猜出了田善进心中所想,便问道:“善进,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许下的承诺了吗?要活出自我,不为名利而苟且,不攀权附势,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
“我没忘,我从来都没忘,可是在这世间,又能有几个人做到活出自我?”田善进叹道。
“呵,这是理由吗?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又何必归咎于天下人?”秦淮川听到田善进的回答之时,心中满是失望,终究他还是变了。
秦淮川的话语让田善进觉得不是滋味,于是他反嘲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你觉得你自己就做到了吗?别搞笑了,在如今这个社会,没有权势哪来的自我?”
“善进你…在你心里,原来就是这么想的吗?”秦淮川似是没料到田善进会说出这样的话,冷笑道。
“不然呢?像你这样,游游山玩玩水?临了一直生活在南镇的最边缘?你看,南镇有多少人是把你放在眼里的?”
“够了,田善进。”秦淮川喝道。
田善进却不管不顾,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和善,轻蔑道:“怎么?我戳到你的痛处了?”
“我觉得你活得好悲哀,还需要因为别人的眼光而瞻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