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贵妃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一种无奈的悲凉。
毕竟，长年以来，杨贵妃就是一直在这样的绝望度过的。
她已经被这种绝望，泯灭了反抗的意志。
凌杰夹着烟，并未反驳。过了好一会儿，凌杰才开口道：“此事的确非同小可。只不过，你长年跟随在陛下身边，莫非陛下也用这样的方式对你？”
凌杰琢磨着，自古哪个君王不可怕？
伴君如伴虎，这话不是闹着玩的。而是无数人用鲜血和生命总结出来的铁律。
杨贵妃身为六妃之首，应该早就有这个觉悟才是。
怎么会对陛下如此畏惧呢？
莫非，夏皇也曾利用杨贵妃去对抗夏氏宗族？
但也不能啊。
她是一个妃嫔，虽然厉害，但终究是后宫之人，是不能干涉政务的。从这一点上看，夏皇也无法利用她去对抗夏氏宗族啊。
不过这只是凌杰的猜测。
真正的夏氏宗族有多么可怕，是否也有后宫方面的势力……凌杰并不知道。
具体的真相，还需要等杨贵妃亲自讲述。
杨贵妃喝着茶，面色凝重。但也没有选择隐瞒，而是说了出来：“眼前的这个夏皇，并非真正的夏图腾。而是皇影唐玉楼。六年前他亲政后，就很少来后宫了，也很少真正的关心妃嫔们。他对妃嫔们有恨，对陛下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恨极了。他对待妃嫔，犹如虐待一个奴隶一般。根本不顾妃嫔们的死活。越是品级高的妃嫔，他虐待的就越狠辣。无所不用其极。很多行为，甚至超越了人们的人认知。你，一个宫外的官员，根本无法想象夏皇是怎么面对妃嫔的。”
凌杰沉默了。
没想到夏皇背后还有如此凶残的一面。
不过想想也正常。
皇影，唐玉楼。做了夏图腾数十年的影子。如今终于爬上了正位，取而代之。曾经那扭曲的岁月，恐怕已经让他的心志发生了变化。
凌杰主动给杨贵妃倒了一杯茶：“你恨夏皇？”
杨贵妃摇头：“没有。”
凌杰很诧异：“应该说你恨皇影。对吧？”
杨贵妃仍旧摇头：“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皇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