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紧紧盯着朝自己走来的魔王，下意识挺起了胸膛。他将录像机固定在了胸口，必须保证能够完全照下魔王的样子。
时曼手抚着面具，保持着固定的节奏走到了窗前。虽然侧身面对着杨彪，却不动声色瞥向了窗外。
灰暗的小路只有几个狼人护卫把守，低矮的灌木连打盹的兔子都看得一清二楚，唯一的可能只有那一排排常青树。因为种的极密且大多有百年树龄，即使树上藏了什么人一时之间也查不出来。
时曼心念一动，在杨彪紧张的目光中，直接转向窗户，摘下了面具。
今日天气极好，时曼眯着眼睛，分不清刺目的阳光还是闪光灯。
“殿下，要不还是把窗户关上吧？”杨彪突然出声。他有点后悔了，后悔让于浩和杨珂带人在外面守着以拍下更多证据。
不管是阴森森的旅馆还是魔王突然摘下面具的举动都让杨彪觉得不对劲。如果魔王的真面目被设定为不可知，他们强行拍照可能会导致程序混乱。到时候轻则惩罚，重则封号。
仅他一个人就罢了，如果神龙帮未来的成员都被封号就完了。所以既然他已经在室内，为了减少暴露的风险，还是把窗户关上的好。
时曼这次没有再采纳杨彪的建议，她保持着窗户大开，转身，坐回了正中间的座位。她撑着额头，惬意地欣赏着对面杨彪目瞪口呆的样子。
“见到我的样子很惊讶？”时曼慢悠悠地问。
杨彪张嘴，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复，因为他面前的魔王根本没有长相！
或者说不是没有长相，只是他看不清长相。双眼、鼻子和嘴巴，都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笼罩着。唯一能看清的只有五官间的皮肤，很白，没有任何瑕疵，在自然光下散发出柔和的光泽。
但原本的好皮肤配上脸上的迷雾后就显得更诡异了，杨彪心底生寒，想到了小时候看的恐怖片。那些被召唤的恶魔总是看不清面容的，因为对于拥有想象力的人类而言，看不清永远是最恐怖的。
“坐。”时曼轻点桌面。
杨彪直直地坐下来，他的肩膀耷拉下来，不再注意胸口的录像机。面具下的魔王依旧是个噱头，但看不清五官总是缺乏了几分刺激。视频发出去不像是给神龙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