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宴弘没有回答,将外套脱下,往沙发上随手一扔,解下领带后,转身进了里屋。
等他再出来时,手里正托着一盒医药箱。
“过来上药。”
阮秋乖乖点头。
两人面对面坐下,封宴弘身高腿长,大马金刀坐在凳子上时,两条大长腿一左一右将阮秋包围在其中。只要他稍微一动就会碰到。
阮秋微微侧着脸,任由对方在自己耳朵破皮处上药,安静的像只单纯无害的小动物。
“嘶,疼。”当沾着碘伏的棉签碰到伤处时,阮秋被刺激的喊了一声,整个人往后靠去。
“疼?让你长长记性,下次再碰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做?”封宴弘语气严肃。
“转身就跑?”阮秋试探性回答。
“知道就好,现在,去睡觉。”上完药,封宴弘起身要上楼。
走到一半时,阮秋开口:“阿宴,今天你保护我的样子,很帅!”
封宴弘脚步微顿,转过身,垂眸看他,嗤笑道:“不怕我?”
刚才是谁在路上被吓得话都不敢说,现在又来吹彩虹屁,以为自己会相信他的说辞?
天真!
阮秋有些不好意思解释:“一开始有点,但想到你是为保护我们才不得不出手。我就一点都不害怕。阿宴,谢谢你,每次都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我最喜欢你了!”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封宴弘的面,直白、热切地说出“喜欢”这一词。
封宴弘挑眉,“油嘴滑舌,快去睡觉。”
能将“喜欢”这种字眼宣之于口,不是愣头青,就是孩子心性,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这一晚,阮秋没睡好。
被打伤的地方虽然经过冰敷之后疼痛肿胀缓和许多,但依然令他疼的一晚上没睡好。辗转反侧快到天亮才勉强睡着。
第二天他起晚了。
让他意外的是,秦聚居然一早就杀过来。还把他从被窝里挖起来,说要让自己当他的妆模。
“什么叫妆模?”他睡眼惺忪地打呵欠,刚一张嘴他就扯到嘴角的伤口,疼得差点飙泪。
“就是妆造模特,你乖乖坐着,我在你脸上涂涂画画,不吃药不开刀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