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最后还是抵挡不住周公的召唤,靠着沙发睡着了。
等封宴弘望过去,就见阮秋去世,因为睡觉姿势不舒服,眉头微微拧着,嘴里嘟囔一两声,似是抱怨,像只不安分的小猫儿般自顾自地找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蜷缩在沙发上继续睡。
封宴弘见他蜷缩着手脚,这才发现室内冷气开的有些低,顺手将空调温度调高,做完这些,他继续低头处理公务。
阮秋正在做噩梦。
梦里的世界一片黑暗,每个人的脸既模糊又狰狞。
他被一群身形模糊的人潮带着拥向前方,任凭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困境。
等人群停下后,他发现自己站在了法场门口。
这里是处置穷凶极恶之人的地方,四周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耳边净是各种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以及谩骂声,刺的阮秋耳膜生疼、头晕脑胀。
他下意识抬头看下前方行刑的高台上,等看清即将被砍头的犯人面容后,心猛地一紧。
是阿宴!
是了,身为东宫太子的阿宴被敌对党羽诬陷,圣上昏聩无能,受奸人挑拨,下令将他打入天牢,不日将赐毒酒送他上路。
阮秋得知消息后昏死过去,醒来后心急如焚,不顾病重央求父兄救人,甚至还在雨夜奔赴外祖家门口求见。
人人都说他只顾小情,不管大义,他不懂什么朝堂局势,只知道不能让阿宴就这么死了,他是被冤枉的!其他几个皇子里,只有阿宴会为百姓吃不上饭而焦虑,这么好的人,不应该是这个下场。
想到这里,阮秋冲上高台救人,却被那些黑影拉扯拖拽。他拼命挣扎,大声呼救,最终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刽子手挥舞着大刀用力砍下——
“不要!”
阮秋哭喊一声,从睡梦中惊,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剧烈狂跳,不停喘着粗气。
“做噩梦了?”封宴弘将阮秋的失态尽收眼底,知道他这是做噩梦了,也就不与他计较打扰自己工作的举动。
阮秋呆呆看过去,显然还没从噩梦中缓过神来,乍然看见“死而复活”的阿宴,当即红着眼眶冲上前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