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睡害怕。”阮秋补充。
阿宴的家世显然也同上一世那样显赫,直接在h市名人别墅区斥巨资买下一个占地面子十分大的庄园。住处坐落在依山伴水的山腰处,周围风景秀丽,令人心旷神怡。园内竟还有果园、跑马场、游泳池等,惊呆阮秋。
房子太大,也有烦恼。
听阿姨说,阿宴喜静,只雇佣了几个佣人。在空旷的房间里说话都还带回声,晚上更是安静得令阮秋感到不安。
他从出生开始,身边就围满人,晚上睡觉也总有丫鬟小厮守夜,鲜少独自入睡。
因此,他失眠了。
封宴弘没吭声,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看他。
他身高至少一米九,眼睛狭长,看人时候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无端让人倍感压力感。被他注视时,鲜少有人能继续维持淡定自若模样。
阮秋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正绞尽脑汁组织语言,张嘴刚要说话,就听封宴弘拒绝得干脆果断。
“不能。”
阮秋泫然欲泣,头上的呆毛都跟着垂下。
他不死心,硬着头皮继续问:“真的不行吗?我睡相很好,也不打呼噜,实在不行我可以打地铺。”
为了能和对方共处一室,他一退再退。
眼前的少年五官精致,个头只到自己肩膀处,正忐忑又面露期待地看向自己,让他想到家里爱宠在讨好自己时的湿漉漉眼神。
冷硬的表情有细微松动,但仍是郎心如铁:“马上回你自己房间。”
见对方态度坚决,阮秋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只得依依不舍地回到房间。
在这一刻,他无比清晰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那个温柔的太子哥哥。相反,他封宴弘面容英俊、气质凛冽,拒人于千里之外,极不好相处。
他心口闷痛,很不舒服。
但转念一想,阮秋又突然想起今天下午劈砍锁链时,封宴弘贴心地捂住自己眼睛的举动,又觉得没那么害怕了。
虽然看上去冷冰冰,但一如曾经的细心。
阮秋的眼里又有了光,嘴角弧度微微上扬,慢慢闭上眼睛。
房内漆黑一片,四周围静悄悄,阮秋总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