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我心事重重往回走,冷不防迎面扑来团人影,一张小脸哭得楚楚可怜。
“小柳?你回来了!”
我扶住她,举目搜寻,果然不远处另立着一人。
“安澜。”
想起离开那天我几乎是仓皇出逃,只请judy晚些时候代为转告。现在看小柳抱着我泣不成声的模样,不由得惭愧又抱歉。
我不是不知道,这样莽撞的行为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麻烦,可是选项的另一端是华容,所以我根本没有考虑。
我不后悔,只是真心觉得愧疚。
“小柳,小柳别哭了,你们怎么回来的?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吧?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我连声哄,她才抽噎着回话:“是安大哥带我回来的,也没受什么委屈,就是到处都在封路,耽搁了好些日子……我们一路上都在打探小姐的消息,听说城破那天死了好多人,后来我们经过的时候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
她目光里铺满恐惧,眼泪更是汹涌,她说:“小姐怎么自己回来了?小姐怎么丢下我们自己回来了?”
回想这一路上惊险连连,如果不是有幸遇见祝南辞,我恐怕早就难逃厄运。那么他们呢,又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安然到达?
“幸好你们平安无事,幸好……对不起。”
我一手轻拍着安抚小柳,另一只撑起她虚软身体的手臂已微觉吃力。
“小姐行事不必跟我们道歉。”
说话间,安澜接下小柳已扶到旁侧,他垂目退开几步,言语表情都徒生出距离。
“安澜……”
我试着靠近,他却又后退一步,这跨不过的距离让我开始发慌。曾经,远离华容的日子里,他是最让我安心的依靠。他澄澈的笑容曾甘冽如泉,在数百个焦心的等待里润入肺腑,不知不觉成为支柱。可那样的笑容怎会干涸了呢?怎会蒙上厚厚的沉郁,又透着疲惫憔悴呢?
直到此刻,我尚不知自己铸下多大的错,却已明白,对不起这三个字有多空洞无用。
我叫他:“安澜,你别生气……”
“安澜是下人,怎么敢跟小姐置气?”
“你和小柳背井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