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之前没有笑过?”
“全不像这样……”
他一手捧上我面庞,接着说:“这样的,才像是真的笑容。”
他看着我,眼里的温柔满得快要溢出来,他说:“芙苏,我如果知道能让你高兴,真该早些带你过来。”
我浸在如此刻般浓稠的深情里,渐渐也觉得目眩神迷,我问:“南辞,你待我这样好,为什么?”
未等他回答,我又问:“我伤了你啊,你却为什么不怨我?南辞,你为什么就确信我不是真心想要杀你?”
“因为……”
他拉长语气,笑容如涟漪般渐渐散开:“因为我认识的叶芙苏胆子太小,她不敢杀人。”
我也笑,举手作势往他身上打去,想到他枪伤未愈,又有些不忍,就这么堪堪停下准备作罢,然我悬而未放的手却被他一把握了,牢牢攥在胸前。他说:“因为我认识的芙苏心性纯善,即便面对恨极的敌匪都狠不下心,她这么善良,怎么忍心杀我呢?”
他看着我,眸底深邃藏满疼惜,他说:“芙苏,你既不愿伤人,倒也不能叫人欺负了去,不如让我在你身边。”
我笑问:“怎么,你想帮我欺负回去?”
他摇头,面上已经不见调笑:“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今后,谁都不能再伤害你。”
风声、树声、林间鸟啼虫鸣因这一句忽而都汇作庞大的和声,然反反复复却只重复着同一个旋律: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我错开目光,于是也错开他殷切的企盼,佯装嬉笑回道:“这真是个不错的提议。”
可是啊,南辞,不要让我再说下去,因为这之后的回答,我不得不用“可是”这种让人沮丧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