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抬手示意我坐下,我也就不再说话,依他坐了,只悄悄将他轻颤的五指裹在掌里。
离他这么近,因而我看得分明,即便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他也做得吃力。
深喘口气,声音稳了稳,他说:“刘妈,吩咐下去,今后叶家再有什么事,只管来报给我知道,即便我不在,也不准再去烦扰七小姐!”
“是,少爷!”
华容便颌首散去众人,只对即将退出去的一人说道:“安澜,你留下。”
他说:“安澜,我当日命你看顾七小姐,可是为什么她险被砸伤,甚至受了三太太一巴掌,这么大的事,却是我从别人口中听说?”
他声线低寒如覆了霜雾,指端随着尾音一震几乎要跳离我的掌心。
他说:“安澜,我给你个机会解释。”
望着面前年轻的随侍,我想起昨夜出来小楼曾问的那句“你能不能只拣重要的说?”
心里很有些过意不去。那时我是怕华容知道了会担心,如今既然话都说明了,何苦再牵连无辜?
我向着他点点头,示意他将原委说清。可他却垂下目光,回复道:“四少爷,是我不分轻重,没有理由解释。”
这句话出乎意料,连我也怔了怔。握住的五指紧紧蜷起,我想,华容这下是真的动怒了。
“好一个不分轻重!你跟了我这些年,竟还不知道,哪些事,是不该瞒的么?”
华容指骨紧绷,语音甸甸沉到谷底。我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闹成这番局面,慌忙开口解释。
我说:“四哥,是我让安澜别告诉你,我怕你担心,怕你……怕你就像现在这样……”
小心翼翼拉住他,我说:“四哥,你要怪就怪我吧,安澜没有错,安澜他救了我。”
僵硬的五指终于稍稍放松。华容深深叹息,看着我说:“你不必为他求情,事情权宜,他该有衡量,既然他不愿听我吩咐,我又何苦留他?”
回目,他又看一眼安澜,说:“日后,你不必再随我,就……跟着七小姐吧。”
心里一凉,握住他的手不由松开。我问:“四哥,为什么要因为我的错,让旁人无辜受累?”
这场景,隐隐觉得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