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多,但是能得个主子的赏,又在主子面前露个面。就算没评上,朱嬷嬷也会命人给她们送回来,让她们自个留着。横竖都不吃亏,一下子就调动了众人的热情。旁人见了,也高看朱嬷嬷一眼。
另一头,朱嬷嬷也算借着这件事看清了迎春房内的局面,这姐儿素来不怎么搭理房内之事。每每谈到月例分发,太太送来的东西,绣房打发人送的衣裳配饰,这位姐一问三不知,通通丢开手,让下头的丫鬟管。
如此一来,司棋同绣橘几个大丫鬟就成理事人,房内小丫鬟的分例她们发,打赏的银钱随她们取,衣裳随她们挑,不知不觉房内的人看迎春身旁的大丫鬟眼色就不一样。
这可不行,朱嬷嬷暗自神伤,丫鬟们脸面再大,那也是依附着小姐,久而久之,鸠占鹊巢,迎春再无可以辖治众人之手段噫。
因而朱嬷嬷头一个就拿月钱开刀,命人取来钱后,一律第二日在小姐房内,由迎春分发,只让司棋绣橘二人从旁提点,不很许她们二人插手。
再者,无论大小事打发来的人,迎春都要同她一块去露个脸,朱嬷嬷让她随心打赏,但不许用一样的赏。这样下来,众人渐渐地就明白了迎春才是这房的当家人,讨得她喜欢,就能多些赏,还能让她同府内上上下下的管事媳妇丫鬟有几分面子情。
朱嬷嬷的方法虽好,但是总有人不见得高兴。司棋本就把这里看做是她的一言堂,除了迎春并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忽然打贾母房来了个朱嬷嬷管事,她虽有些纳闷,但见其的行事做法如同温水煮青蛙,自个说法分量越来越小,便有些不满。更加之,迎春回来后,使惯了绣橘,大大小小的事,头一个想到的人就是绣橘。更让司棋增添几分不满,渐渐地做事也随意起来。
朱嬷嬷如何能不知司棋的小心思,只不过碍于她是太太身边陪房的外孙女,不好轻易打发了去。再者,其从小贴身侍奉迎春的情常,谁又没个错,只盼着她自个能转过弯来。
迎春对朱嬷嬷的到来,可以说悲喜交加。喜的是,迎春内心感觉,自己的日子可比之前好多了。送的吃的喝的穿的,没有她不爱的。在外行走,府里的妈妈丫鬟,哪个是省事的?她虽是个迟钝的,也察觉出不同寻常之处,但凡碰着人,多数都是捧着个热脸,少有给她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