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份体面不比撵出去好多了。你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办妥。”
几人又略劝迎春一回,这才退下。凤姐儿同平儿便出去同太太们办迎春一事,后头的王住媳妇紧跟其后,口内央求道,“奶奶,原是老奶奶糊涂,说错了话。那东西我横竖去赎了回来,倒不必动此干戈。”
凤姐儿忍不住啐一口,“好蠢的东西,先头太太给的,你们也敢偷拿了去,殊不知这东西上头都是有印的,你们赌的上了头,拿了钱,反要姑奶奶我给你等收尾,没个主张的,我看你们本事大得很好,连我也比不上。若是落在旁人手里,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这群被糊涂油蒙了心肝的东西。”
凤姐儿忍不住臭骂一顿,一边的迎春乳母早已按耐不住,“奶奶,那上头并无什么印。我是仔细看过的。”
“那张家的东西都是请了他家自己的师傅,錾刻极小的字在簪头处的宝石金珠上,你那里识货?”凤姐儿冷笑道,“趁早去赎了来交与我送来,倒还能保你一家老小的活。不然……”
他一家人一听,方知道害怕,连忙到了谢,“奶奶自去,我等这就拿了来。”说毕,一家人急匆匆地出了去。
虽是一家老小的活保了下来,可是到底大不如前。迎春之乳母告老解事出去后,虽有迎春的一封赠银谢她,可是连姑娘一面也再难见,二门也不许进,只能在外院打转,比不得以往随手就能从姑娘房里讨东西的时候了。王住也怪他老娘不识货,拿错了东西。
另一头的贾母听了凤姐儿的话,又听闻清虚观的张半仙所言,对迎春有些改观,也点点头,“很是,给她一份情面,倒省了不少事。”又听凤姐儿说其偷拿前头太太的东西赌钱,脸色瞬间耷拉下来,“这个奶妈子仗着奶过姐儿,居然这样地生事,比一般的更可恶。”说罢,又从外头请了一个朱嬷嬷给迎春,命凤姐儿送她去迎春那儿。
一头的贾赦得知他家小姐得了张半仙一副画,忙命人来取了拿了观赏。迎春素来知道自家老爹的爱好,命绣橘取了,使个小幺送了去。
绣橘不免有些怨气,“老爷也真是的,巴巴地就来讨,素日也不传个话,送个东西给小姐。”
迎春听闻淡淡一笑,那幅画不过是借她的手送过来,也并不是她的。想起那一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