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发话道。司棋本想劝她,可见迎春喝了药,说话也正常大方。只当是一时热毒,吃了药就好了。
再者,前头贾母太太们带着众人瞻拜观玩,小姐独一人在此也不方便。因而点点头,因贾府女眷前来,整个观里都被打扫干净,一个闲人也没有。所幸平儿还派了个仆妇在此,司棋赏了他几钱银子,请她领路。
那婆子笑呵呵地接了赏,“小姐们放心,我是常来此的,再没有不熟的地方。”说完,一脸殷切地带着她们走。
迎春笑了笑,没说话。托着司棋的手上了竹椅小敞轿,观内俱是汉白玉的台阶,一色的水磨石墙,黄澄的琉璃盖瓦。绕过大玲珑山石,只见上头描金刻着“清虚观”三个大字。
一片虎皮石墙后,又是一带翠嶂,道观依山傍水,自有山溪蜿蜒流过,俯视而下,一条石板直通观门,观内叠嶂黛秀,飞楼拔地,云宿檐梁。迎春看了不觉心旷神怡,把烦恼抛著脑后。
怪道古人云,溪山作伴,云月为俦。正想着,忽见得那边来了个人,绕过月亮洞,往后头去了。迎春定睛一看,正是孙府的孙管家。
迎春忙问道,“好妈妈,你可知道前面的是谁?瞧着倒有些面生,这里不是不许放闲人进来吗?”
那婆子看了两眼,方才开口,“那是孙府的管家孙释筠,定是孙老爷听得府上在此打醮,打发他来送些礼。”
“孙府?哪个孙府?”
“这孙府的老爷祖上乃是当年宁荣府中的门生,算来与府上亦是世交。只不过现如今,只得他一口在京,小姐不知道也合情。”婆子拿了赏,说的头头是道。
迎春被孙管家一行撞破观景的心情,内自回想起前几回的遭遇,打定主意要探个究竟。因而命众人歇轿,就停在前头飞楼之下,只说是还有些乏力,且歇一回,又分赏一回。
又对司棋说是腹内疼痛难耐,主仆二人悄悄地寻婆子问方向,得了答案,两个抬轿的婆子同仆妇在此歇脚,另有司棋同两个婆子随同一起。
进了茅厕,这暑热的天气,腌臜气味熏的几人泪汪汪,迎春趁机说道,“你们且去外头坐着,我还要好一会儿,何苦同我一道。”
司棋摇摇头,“小姐,我同你一起。”
“不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