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听吩咐行事。”
“听吩咐？听谁的吩咐。”
“当然是……”翠香咬着舌头，“当然是姨娘的吩咐，害了你，姨娘保不准能凭着老爷的喜爱扶正。”
迎春一听如此说，心中着恼，又回想起上回她们口中的孙管家。这孙管家乃是孙老爷的心腹，早些年跟着他打点人物，这段时间受了些寒，腿脚大不如前，这才做了府内的管事。若是说这事和孙绍祖一点关系也没有，她一点儿也不相信。
因又问道，“只是这些吗？没了别的事了么？”
“没有了。”
迎春低了一回头，转着手里的玻璃瓶，又指着翠香道，“那，那燕窝的事怎么说。”
翠香支支吾吾的，只说是听梅姨娘的吩咐，加了点料进去，旁的她什么也不知道。
绣橘得了迎春的眼色，又是几个耳刮子下去。“奴才说的都是实话，一个字也没有虚的。”
迎春越听越气，这翠香嘴里半吐半露，关键的事儿一点也没说到，忽然眉头一皱，技上心来，便说，“既然你字字不假，这瓶花露就赏给你润润喉，这里也没有茶水，委屈你了。”
绣橘接过东西，旋开盖子就要往翠香嘴里倒，翠香那里肯。之前说是花露，不过是骗她们主仆两个，这是真真的毒药，她那里敢喝。
绣橘捏着翠香下巴，“老实点，太太赏你的东西还不快喝。”翠香鼻涕眼泪一齐流，嘴里还有血痰，“谢太太的赏，这东西我回去自个收下就好。”
“你不是说这个是花露吗？又不是毒药，有什么好怕的。”迎春的语气在毒药二字上重重地停顿，似笑非笑地看着翠香。
翠香内道不好，这迎春怕是知道些实情，因此只好说，“太太，我都说，我都说。”绣橘看了迎春一眼，迎春示意她先松手，这才哼一声地放开翠香。
“这是梅姨娘给奴才的东西，说是叫什么断红汁，只得一点便可以害人。都是姨娘让奴才往绣橘领的东西滴上些，这东西无色无味，就是大罗神仙也不知道。”翠香口内嘟嘟囔囔，“都是姨娘吩咐地奴才，太太要找就找姨娘啊！”
此刻，绣橘愤恨眼神投向梅姨娘，忍不住想过去打醒她，好质问一番，见迎春没有发话，也只好站在原地。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