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咽气的,如今绣橘又送来,若说一点也不怕,那全是唬人的。她看这东西哪有不怕的,连忙摆摆手,“拿下去拿下去,我不要这个。”
绣橘乍一听,心中纳罕,口内只说道,“太太,这虽比不得上等官燕熬出来的,却也是难得的。”
她只当迎春使小性子不肯吃,可如今那里比的上当初,有一碗燕窝粥已经很不错了。小姐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可不得吃些好的补补吗?这燕窝是最滋阴补气的,旁的东西那有它好。
迎春背过身去,踌躇地说,“这个怕有毒,吃不得。”绣橘一听,气的涨红了脸,一声儿也说不出了,电光似的眼睛忍不住往她这边看。
绣橘憋的脸上紫胀,却还是妥当地放在炕上的几上,“太太有话不妨实说,何必同我在这打马虎眼?倒像是我有意如此。”
迎春听了这话,又气又愧,自悔言语莽撞。因而慌慌张张地携着绣橘的手,“你听我说,有人要害我。”
绣橘大吃一惊,又有些纳闷,只觉得迎春定是被打狠了,一时被魇住了,这才般胡言乱语。想到此,眼里含着的泪,不知不觉滚下来,嘴里嚷着,“可怜的小姐。”
不想炕底下的老鼠蹿了出来,惹得绣橘止住了泪,吓的迎春不住的往后躲。一时动作大了起来,那小几早已经朽了一条腿,如何能撑住?几上的燕窝“豁朗”一声,在地上砸个粉碎,惹来不少老鼠蹭食。把主仆二人吓得够呛,绣橘气的浑身乱战,嘴里不住的抱怨道,“好容易来的,却给它们做了大餐。”
迎春忙拦住她,“罢了罢了,那东西吃不得。”绣橘又气又恼,因说道,“太太可又是胡说,凭空没事的,你叫我去那里得这东西?这那里是容易的?”
两人正说着一会子话,绣橘一个余光,一圈的老鼠个个口吐白沫,鲜血从口中缓缓流出,把那白白的碎瓷片围出一个红圈。
这下不得了,把绣橘要说的话都吓到爪哇国去了,迎春也给吓的黄了脸,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来,“这东西真的吃不得。”
绣橘不敢做声,只用眼看了看她家主子,心头直犯怵,要是太太真的吃了下去,绣橘腿有些发软,一屁股栽了下去。
迎春虽浑身毛骨悚然,还是用话来宽慰劝解,“太太,我真的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