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僵持不下,药工请了堂主李枫林前来。
“王公子,失礼失礼。”李枫林行礼道:“老朽乃百草堂堂主李枫林,不知王公子前来,有失远迎。”
王乾见出来一个贺发老者,稍微收敛了些,回了礼道:“老堂主,不是我故意找茬啊,就她!”他一指夜九“她给我诊脉,说我什么心不好肺不好,脾不好肾、哎反正说我一身病,还给我开了假药。您看看我,”他原地转了一圈,“哪像有病?”又蹦跳两下“这么好的身体哪像有病的?”
李枫林示意姚儿取了地上的药,看、闻一番,略一思忖道:“王公子,这药本身没有问题,并不是假药。”
“那,那也不对病症!”王乾道。
“王公子,不若老夫为你把一把脉如何?”李枫林道。
“本公子的脉岂是人人都把得?”王乾鼻子冲上了天。
李枫林点点头,世家公子的身体状况自然不能随随便便让人知晓。他问阿九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阿九行礼道:“堂主,是一个月前,阿九受邀去西郊为一位小姐看伤,遇到这位公子,他不相信我的医术,我便提出为他诊脉。这位公子对自己的身体颇为自信,对诊脉结果接受不能。”
“你那是诊脉吗?你那是瞎诊!我看你根本不懂医术。”王乾又嚷嚷着。
人群一阵骚动,分开一条道来,白予之着玄色官服走进来。他在官衙接到暗报,王乾在百草堂闹事,便赶了过来。
“予之!你来了,你替我做主,这家药堂坑我!”王乾见到白予之双眼一亮,更加理直气壮了。
白予之无奈而笑,他向李枫林行礼道:“在下白予之,此事有内情,多有叨扰。”
他转身低声向王乾道:“子元兄,此事我向你解释,回去罢。”
王乾道:“凭什么?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一把抓住白予之,“你是大理寺少卿,正好,在这里审他们!我要个说法。”
“哼,区区小事,怎可劳烦大理寺少卿。不若我们去敲京兆府的鼓,为你王大公子鸣冤如何?”阿九道。
王乾指着阿九你你你了半天:“我来百草堂是给这招牌一个面子,你想闹大是不是?谁怕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