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啊!!爹爹——你一定要抓住那个骗子神医!为儿子做主啊——呜呜……”李著趴卧在床上不停嚎哭,李潮在他床前背手走来走去,眉间皱着一股黑浊之气,满面怒意。
“老爷,您再想想办法啊!麟儿的身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呀!”冯氏哭道,她是李潮元配,李著亲母,此刻和儿子哭作一团。
“爹——那骗子真是狡猾,儿子知错了,儿子真的查了他好久,谁知道,谁知道他竟然……爹呀——”李著又哭道,蠕动着身体使劲将头抬起来,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如今他擦眼泪手都不能伸直,像狗抓一样蜷着。
“老爷呀——你知道外面怎么编排妾身的吗——”
李潮被他们母子哭得心烦,甚至都不想再看李著一眼——他那趴卧的姿势同狗一般无二,若是躺着,便是四肢不能平放,上臂朝下窝着,大腿和小腿弯成弓,像只晾肚皮的狗。
李潮猛地闭目吸气,这不争气的嫡子!偏偏信了那劳什子“神医”,以为自己换骨便可获得非常人之能力。现下可好!的确是“非常人”……
“来人!”李潮怒道:“着人去找丛劲,让他再想办法捉拿那骗子庸医,把他这半个月办案的卷宗速速呈上来!告诉他,若是此事不能了解,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还有京兆府那里也要去!”
“命人备车,我要进宫!”李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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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白予之向白老夫人行礼。
“予之来了,快坐。”白老夫人年逾知命,面色慈祥,微笑问道:“今日去洛河堤,可遇到什么新鲜事?”
白予之坐在祖母身边点头道:“有。”
白老夫人惊讶道:“有甚新鲜事?”
“王乾请了个大夫,诊出一身病。”白予之道。
“咳,这孩子,祖母教你去洛河堤,又不是让你看着王家那孙子。是问你有没有看到喜欢的小娘子!”白老太太佯气道。
小娘子倒是有一个,只是不太好对付啊。白予之一时没说话。
白老夫人见他不言,心中奇道,从前说起这个,不是向来都即刻否认了,今日却一语不发,若有所思,莫非是真看上什么人了?
“前些日子我去赴宴,王家的老夫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