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孩子一样去这么跟人炫耀呢?
谢七郎就算是在小时候,也跟个小大人一样的正经,从来不会哭闹撒娇。
谢君枫没有管她,把米糕拿起来走向书案,平常只允许放茶杯和书籍的案子,被他破天荒的放了一碟小米糕。
他手指白如玉石,捻起米糕来分不清谁更白,漂亮又耀眼。
谢七郎一口一口的吃着,也没让人去找高一鹤。
他知道,在这种时候国师来看他,无非就是告别,就算找也找不到,干脆不找了,节省一点力气。
米糕消失的速度很快,平常吃饭只讲究七分饱的谢七郎,在吃过饭后又吃了那么多的小食,感觉胃有些不舒服,又不想放下。
眼睛无意间的一瞥,他顿住了。
盘底放着一个小小的纸条,黑色字迹,写的又小又圆。
“至此一别,再不相见。”
谢七郎呢喃出这句话。
他温和的眉眼不再弯弯,有些失落的垂下,怔然了半天,随后飒然一笑,
“罢了,离开对国师来说,确实是个好的选择。”
他又拿起了一块米糕,叹息道:“本以为能在死前再与国师博弈一局的。”
“当真有缘无分,都没有再见一面。”
他低头咬了一口糕点,吃了一会儿后,又笑了:“不过能在死前再吃一次米糕,就很不错了。”
他原以为自己最后一次吃,是之前在回连国的马车上。
能再吃一次,已是万幸。
谢家七郎,永远是那个因为一碟米糕就可以满足的孩子。
“燕赤会吞并连国。”谢七郎细声道,仿佛在和空气对话,“我不会管。”
一阵风把梨花吹落,悠悠荡荡的飘然而来,落在洁白无瑕的米糕上,浸透出了清淡的香味。
风带来了梨花,也带来了一道清泠的声音。
“多谢。”
燕赤国内,得知高一鹤已经走了的长公主看着面前的棋盘,有些不知道方向的无所适从感。
门外走进了一位中年儒衫的男人,他摇头道:“居然也不知道来跟我们告个别,走的有够干脆的。”
长公主回过神,对丞相道:“